沈青陵用了晚膳之后,随意寻了本书册翻阅着。
弗贤宫那边,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倒是让沈青陵有些震惊,莫不是徐贤妃学聪明了,竟然没有轻易上当,还是说她不知道鸡肉和菊花相克。
沈青陵摇了摇头,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徐贤妃别看如今一次接着一次的犯蠢,当初还未嫁人之前,在家中也是受了晋安候夫人多番调教的,当时晋安候就有意将徐贤妃送进宫,是而,除了琴棋书画,还学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其中有一样,就是关于食物相克。
当年,太子府上也曾发生过食物相克引起中毒一事,沈青陵可以确定,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出自徐贤妃之手。
大抵是她学聪明了罢?沈青陵笑了笑,也不觉得在意,徐贤妃便是逃过这一劫也无妨,她早有后招,总是能将徐贤妃打压了去。
瞧着也已经入夜,弗贤宫那里约莫着也不会有什么消息了,沈青陵便就放下了书,准备唤人过来沐浴更衣,只是还没等沈青陵让溯雪去准备,溯乐便就急急地过来。
“娘娘,弗贤宫出事了。”溯乐沉声道。
沈青陵倒是微微一惊,徐贤妃竟然拖到了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奇怪了,溯乐此刻面色沉重,紧接着又说道:“弗贤宫的人已经去太医院请了太医,皇上也已经往弗贤宫去了,奴婢听回来传信的人说,贤妃娘娘腹痛难忍,据说是中了毒。”
“中毒?”沈青陵微微一惊,不过很快就柔和了眉眼,露出了一丝笑意:“有趣,倒是本宫小瞧了这个徐贤妃了,闭门思过,倒真的是思出些东西了。”沈青陵笑着,眸中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这个计策,并不算太过精细,但却无什么可以让人寻到的把柄,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会知晓鸡肉和菊花相克一事,再者,她和徐贤妃之间,素来不合,在这个时候,就算是落井下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先是故意惹恼徐贤妃,之后又刻意送去两种相克的食物,言语中又故意勾起徐贤妃的怒火,徐贤妃憋屈了好几日,这送上门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只要她跑到祁云晏面前一告状,到时候沈青陵便可推脱说自己不知此事,以徐贤妃的性子,定然会一口咬定她,污蔑皇后可不是小事,而徐贤妃又无证据证明,何况有谁下毒会这么明晃晃地来?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沈青陵也算着觉得徐贤妃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是而她即无损伤,又刻意要将此事闹大,这一点,就是沈青陵可以抓住反转的一点。
不过,中毒这事,也只是沈青陵设的一个前戏罢了,真的要对付徐贤妃,单单靠这么个小打小闹可不行,她也只不过需要凭借着此事,把其他一些事渐渐地引到明面上而罢了。若是徐贤妃中计,她省得再去多想其他法子,若是不行,她也备好了后招。
徐贤妃中毒,显然是在沈青陵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徐贤妃虽蠢但却对自己有一股狠劲,有意思,或许,徐贤妃这瞎打瞎闹,倒是可以免去了她之后的一番算计了。
“弗贤宫出了事,本宫自是要去瞧瞧,摆驾吧。”沈青陵唤来了溯雪,取了件披风,便往弗贤宫去了。
弗贤宫这会也热闹着,徐贤妃刚解除禁足,这还没多久,就中了毒,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太医正在内殿诊治,祁云晏候在了外殿。
沈青陵过来的时候,祁云晏正坐在一旁,面色平淡地饮茶,看到沈青陵过来,微微抬头,扫了她一眼,眸中带着些许不满。
沈青陵心下好笑,这个祁云晏不会因为徐贤妃中毒是她干的吗?好吧,这事也的确与她有关,可是她还没蠢到直接给徐贤妃下毒,这徐贤妃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晋安候那老匹夫还不瞅准了她打压?这种送人把柄的事,沈青陵可不喜欢干。
“臣妾参见皇上。”沈青陵盈身行礼。
“嗯,皇后来了。”祁云晏语气淡淡的。今日突然有人来传,说徐贤妃中毒,祁云晏也是惊讶了一番,这个时候敢对徐贤妃动手的,后宫之中约莫着也没什么人,何况徐贤妃虽蠢,可不代表她身边真的没有大点的人了,想来想去,祁云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青陵。
他让沈青陵对付徐贤妃,沈青陵肯定是意会过来了,难道她给出的手段就是下毒?祁云晏有些疑惑,沈青陵的手段他虽还未亲自见过,但是按说也不会这么无厘头,可是除了沈青陵,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是何人了。
“皇上,贤妃如今的情况如何了?”沈青陵在祁云晏身旁坐下后,便就开口问道。
“太医还在诊治。”祁云晏回,转眸又打量了沈青陵一眼,对于祁云晏的打量,沈青陵坦然地受了,这副模样,祁云晏忽然有些搞不懂这事情的走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蠢笨如牛的徐贤妃竟然会自己服毒来陷害沈青陵,一时之间,倒也就想岔了。
两人在外等候了一会,太医也终于从寝殿出来。
今日过来诊治的是太医院的钱太医。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钱太医行礼。
祁云晏挥了挥手,问道:“徐贤妃的情况如何了?”
“贤妃娘娘身子有些发烧,又中了食物相克的毒,好在,食用不多,微臣稍后为贤妃娘娘开些药,每日煮上三副,服用五日便可没有大碍。”钱太医低首回道钱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看似食物相克是意外,但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斗,钱太医显然也猜到了,这大抵又是后宫之事了,这会低眉顺眼地回着,只求不牵扯到自己。
“食物相克?”祁云晏又轻飘飘地扫了沈青陵一眼,问:“可知是何种食物?”
“回皇上,是鸡肉与菊花。”
祁云晏闻言,也就点了点头,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沈青陵干的,既然这事推到了食物相克上,也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倒是没必要深究了,徐贤妃中毒,也算是对晋安候的一个警告了,不过这么一来,对付徐贤妃的事,怕是要耽搁了,对此,祁云晏也微微蹙眉,晋安候在朝中已经越来越无状,若是不能从后宫这边突破,那便费些心思从朝堂之上入手了,这样一来,显然要束手束脚许多。
“既是如此,钱太医你这些日子便多往弗贤宫走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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