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用到,一次便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及笄礼,另两次便是春节和元宵节了,这些守门的婆子都是知道的,过后便一一归置到库房里了。”王熹茹开口说道。
萧思温瞧了一眼旁边的何琴漪,见着她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也不再多看,对着跪在地上的王熹茹说道:“是么?府里节日活动,用的摆设器皿、古玩字画,自是应该用府里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动公主的嫁妆?”
这些早已问过了守库房的婆子,确实是只开了三次库房,每次也都有婆子在一旁看着,只是她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哪里分得清什么是真品什么是赝品。
王熹茹垂下头,脑子快速地转动,她想起了那个婆子确实说过,那边存放的有燕国公主的嫁妆,但当时自己并不放在心上,早已经将这些看做是自己的东西了。
她艰难地开口说道:“那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好日子,一辈子也就那么一次,妾身想着风风光光的给她们好好的办一次,见证者两个小姐长大成人了,以后的亲事也要好说一些。”
萧思温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王氏,我给你个机会,老老实实地将事情交代了,我自是会从轻处理。否则的话,那你就祈祷着我找不到你的把柄吧。”
萧思温还是念了一丝旧情的,无论如何,即使不说她好歹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情分,就说这大女儿吧,总归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自己子嗣缘分单薄,也就只有这三个女儿了。好不容易都立住了脚,长大成人了。眼看着也是到了说亲的时候,总不能因为有这么一个亲生母亲给耽搁了。
虽说妾室不算母亲,可燕国公主不在了,胡辇又是抚养在她自己身边的,总是不好坏了胡辇的名声。
王熹茹本想着无论怎样都不能承认,可是听了萧思温的话,又瞧见了王妈妈使的眼色,她脸色一白,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虽说老爷不管后宅之事,但是这府中的下人,却还是不敢挑战老爷的威严,更何况还有一个萧诚在,想要调查清楚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如今,也只有赌一把了,赌老爷对自己还是有一点儿情分在的,更赌辇儿在老爷心中也是重要的。
王熹茹下了决心,便梨花带雨地哭泣着说:“老爷,是妾身的不对,妾身一时糊涂了,竟是做出了这等不可原谅的事情。妾身出身不好,娘家又不重视,妾身只有大小姐这一个女儿,难免要为她多做打算。她年纪也大了,到了适婚的年龄,妾身只是妾室,又没什么相熟的夫人,见到公主的嫁妆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妾身上下打点关系,也是为了给大小姐相看一个好人家啊,老爷。”
萧思温听罢什么也没说,一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好似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萧思温对萧诚使了一个颜色,萧诚便找了一个小厮,去寻了萧平毅,再将此事调查清楚。
萧思温无视在场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老神在在地品着茶。
桂嬷嬷也是眼观鼻鼻关心地垂眸不语,好似是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完全看不出来,这些都是她引发出来的。
她的心思如海,一心忠于燕国公主,当年的耶律华琚善良温雅,她便时时刻刻帮着耶律华琚提防那两个妾,故而在萧府从没有生出过什么事端,若耶律华琚真是像王熹茹那样唯恐天下不乱的,身边再有桂嬷嬷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恐怕王熹茹和何琴漪早成了一抔黄土了。
萧平毅很快就回来了,事情与王熹茹说的没差多少,东西大多都送给了各家夫人或是小姐去走关系了,这段时间,萧胡辇能交到不少有权有势的府里的小姐,这些东西可谓是功不可没。
还有一部分确实没了音信,还有一部分在二夫人王熹茹和大小姐萧胡辇所居住的岚雅小筑里。
只可惜作为下人,没有主人的指令却是不能进去搜的。
萧思温勒令王熹茹将剩下的交回库房,又转身对着桂嬷嬷说道:“让嬷嬷见笑了,都是府里这些个不成器的,竟是敢动用公主的嫁妆。我会让阿诚尽力的去填补的,如今,这钥匙便交由嬷嬷管理吧,还有一些田庄铺子,过后也都让阿诚交给嬷嬷打理,等到燕燕出嫁,就直接带过去就是。”
桂嬷嬷点了点头,一点儿也没有追不回来遗失的嫁妆不满的样子,她也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那些送出去的想要再要回来是不可能了,毕竟府里丢不起这个脸。
还从来没有哪个府里送出去东西再讨要回来的,恐怕这边她们去要,马上就会成为整个上京城乃至整个大辽的笑话。
何况,她们今日也只是为了给二夫人王熹茹一点儿教训罢了。
只是可惜了公主那些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