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郊外,一匹通身雪白的马背上坐着一位身着白袍,发束白玉冠,用白玉衡笄固定。
“驾!驾!驾!”
鞭子不停地扬起,一人一马一鹰快速地前行,那匹马名唤“踏雪”,是从西域里得来的上好宝马,因通体雪白而得名。
此时,它不听鞭策,本就速度快的踏雪,此时更是快得像是一抹残影。
那马上的公子正是萧引凰的师兄易孤行,而空中飞着的正是萧引凰派去求救的樱樱。
樱樱此时略有些狼狈,翅膀上绑着白布条,隐隐的还有血迹渗出。
它昨日夜里得了吩咐便欲回京求救,只是天不遂鹰愿,越是心急,越是容易迷路。
它兜兜转转了许久,才终于出了林子,却未料竟是被人一箭射中了翅膀。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了片刻,才飞回了上京。
屋内的易孤行听觉灵敏,只是稍稍有一点儿动静他就已经知道了。开了门,却不料看到了受了伤的樱樱。
他赶紧去室内取了药膏和白布,一边为它包扎一边问道:“樱樱,怎的受了伤?你主子呢?”
“咕咕,咕咕。”樱樱焦急地说道。
易孤行的手抖了抖,问道:“你主子在深山?让你来求救?”
得到肯定,易孤行只得匆匆为樱樱包扎了,便去牵了踏雪,往外走。
只是可惜,如今天还未亮,城门未开。若是使轻功出了城门的话,没有了踏雪只会更费时间。还好已经快到了卯时,离开城门的时间也相距不远了。
每一息都过得如此慢,好不容易等到城门开了,易孤行直接上了马,无视那溅起的灰尘和守城门官兵的喝骂,一人一骑快速前行。
“吁……”
多年来的默契配合,到达了山林外,易孤行只是稍稍拽了拽绳子,踏雪便知其心意地停了下来。
易孤行用手摸了摸踏雪的脑袋道:“行了,你就自己去活动吧。”
踏雪用脑袋蹭了蹭易孤行的手心,便迈动蹄子,奔驰而去。
“咕咕,咕咕。”樱樱示意易孤行跟着自己走。
走了有段时间了,易孤行有些不耐,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樱樱,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虽是问句,却透露着肯定。
“咕咕,咕咕。”没有迷路,跟着小爷走就是了。
一人一鹰兜兜转转,终于寻到了之前的那个洞口。
樱樱不等易孤行跟上来,便快速地飞进了洞里,结果却,没有了萧引凰的身影。
一声鹰戾响起,那声音里透出的浓浓的悲伤,正在赶过来的易孤行一震,那平静无波的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易孤行听了这鹰鸣,前进的脚步顿了一顿,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勇气再前进下去。
“咕咕,咕咕。”
樱樱出洞口时刚好撞进了易孤行的怀里,它眼睛红碌碌地蹭着易孤行。
主人不在洞里了,她会不会死掉了?
易孤行摸了摸它的脑袋,像是安慰它又像是安慰自己一般,道:“樱樱,是不是又迷路了?担心我骂你就瞒着我是吧?!”
一路上,樱樱不知迷了多少次路了,每当自己问它,它就呐呐地摇头,只是自己没有戳破罢了。
这一次也定是如此。
易孤行抱着樱樱走进了洞里,入目的火堆告诉自己,樱樱确实没找错地方。
可是那斑斑血迹……
师妹命这么大,就连师父齐半仙都道其命格贵重不已,只要过了十五,就不会……
“师兄,你来了。”
温沉的女声从背后响起,让易孤行的心放了下来。
易孤行赶紧回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在见到萧引凰那一刻时的心境。
师妹没死的喜悦很快就被她的狼狈如潮一般冲得溃散。
她身上的衣服被野兽的爪子抓得褴褛,脸上沾着泥土和灰尘,狼狈不堪,最重要的是那满身的血,实在刺目……
易孤行实在想不到她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好端端的萧府三小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正欲开口,对面的女孩子忽然眼皮一沉,双膝一跪,直直昏倒。
还好易孤行眼疾手快,赶紧抱住了她。
接触的一刹那,感觉到她全身发烫,易孤行就知道大事不妙。
打横抱起她,他用最快的速度向外面走……
出了林子,易孤行吹了一声口哨,不到片刻,踏雪便嘶鸣了一声,奔驰了过来。
好在易孤行对附近了解,出了这野兽圈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医馆,他径直朝离这里最近的清源镇赶去。
一炷香的工夫,他们就到了那里,易孤行抱起萧引凰进了医馆。
郎中是个长着花白胡子的老头,看见萧引凰伤得这么重,片刻也不敢耽误,拿起药箱就往病床那边来……
萧引凰已无力惨叫了,偶然疼痛忍不住呻吟几声就用尽了自己的体力。
易孤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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