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弟耶律天德,虽说岁数不大,却是不可小觑,野心勃勃,觊觎那个位置很久了。
当初的皇位本是应由耶律贤的父亲耶律阮继承的,只当初耶律阮途中被奸人谋害,耶律璟最先抵达上京,便抢了先机,继承了皇位。
好在他还算有人性,将耶律阮只有五六岁的儿子耶律贤和还在襁褓的女儿耶律姝抱入宫中抚养。
皇位也便到了耶律璟这一支,他兄弟五个,二弟耶律庵如今将将及冠,才定了萧胡辇,三弟耶律天德十九,也已定了人家,剩余的四弟耶律胡进和五弟耶律康生因谋乱而在早两年砍了头。
比起古姓男子的不敢言,文松先生要直白的多:“耶律璟最是忌讳谋反叛乱,当初太尉忽古烈和明阳王的事情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虽说耶律璟近来体弱多病,许是也就这几年的寿命了,可平阳王还是不敢有大动作的,所以也只能暗暗招兵买马,寻找些有能力的人。”
萧思温点了点头,道:“叹了口气道:“近来波连不断,北宋老皇帝去了,几位皇子的争夺也快要结束了。”
这平静了没多久的天下,又要乱了!
邻边宋国的夺嫡战争刚要结束,自家辽国的夺嫡战争就要拉开序幕。
“既然耶律天德行动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帮景王准备些谋士了?”古姓男子问道。
这一次,文松先生很安静,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萧思温在心中认同古姓男子说的话,而且在这件事上,他有他自己的谋算。
萧思温也没有回答古姓男子的话,反而说道:“天色不早了,二位先回去休息,朝中风云变幻莫测,不是一朝一夕能决断的。”
文松先生率先起身,和古姓男子一同拱了拱手:“在下告辞。”
待到他们二人离开了,萧思温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到门外,要人去唤三位小姐去大厅里。
有些事情还是要嘱咐的。
他看了看天空上的残阳如血,像染得不均匀的橘黄色布料被撕扯成一块一块,不剩下多少气数去对抗黑夜,被夜色吞没是迟早的事情。
见此,他心中不禁感叹起来:这皇位之争,动辄血染长河、横尸遍野,不得不谨慎为之啊。
萧引凰带着凉锁走到门口时正好与萧胡辇撞上。
雪珍已经知晓了凉锁那臭丫头背叛自家小姐,每次看见她都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凶狠地看过去,那眼神儿恨不得吃了她。
凉琐感受到雪珍那充满恶意的眼神,低着头后退了退,退到萧引凰身后。
萧引凰身子轻轻侧着,恰好挡在雪珍和凉琐之间。
到底对方是主子,雪珍无可奈何,只能把充满恶意的眼神收回去,低眉顺眼地给萧引凰请安。
萧胡辇看见了这一幕,不禁挺起胸膛,又想嘲讽萧引凰,她摸了摸头上宋王差人送过来的金累丝托镶茄形坠角儿,嘴角是遮不住的得意:“送王真是的,送过来那么多的聘礼,姐姐我忙着打理聘礼来晚了,怎么妹妹这个闲人也跟姐姐一样?”
她自从定了亲,行事越发没个规矩,完全是要上天的节奏。
萧引凰瞥了萧胡辇一眼,道:“妹妹是没有聘礼,可是有张光洁的肌肤要保养,多睡了一会美容觉,左右妹妹是嫡女,爹爹不会怪的。”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迈进了大殿,留下萧胡辇一个人气得七窍生烟。
厅堂之内,萧思温已经在上首坐着。
三姐妹陆续到场落座,其中萧胡辇的脸色最不好,她还在为刚才萧引凰嘲讽她是庶女和被蜜蜂蛰的满脸大包的事情耿耿于怀。
可她若不找茬,萧引凰又怎么会如此苦苦相逼呢!
想起马上就要做王妃了,日后有的是报仇的机会,萧胡辇抚了抚胸口,咽下这口恶气,她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父亲今天把她们召集起来是要干嘛这件事上了。
萧思温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清清嗓子,特意站起来说了一句话:“你们如今都是大姑娘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父亲这是提醒我们老了?
萧云珠瞪着眼睛想道。
萧思温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仿佛是在艰难地找着话题,他看似随意地问道:“辇儿,你对于宋王有什么看法?”
萧胡辇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父亲的神情,实在瞧不出什么,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问这个,只得小心谨慎又娇羞地道:“宋王殿下自是好,当日里女儿丢了这般大的丑,他却并未嫌弃,更是愿意娶了女儿,可见……可见……是个值得女儿依托的人。”
萧思温听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