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心而恐惧的日子,度日如年。天气热,尸体不能久放,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村子里人手不够,索性就围着一起做了白事,选了两天后的日子下葬。
万幸的事,自从服下那老婆子布袋里的仙丹后,上阳村这两日再也没有死过人。
那些原本恐惧不安的心,也算是微微稳定了下来。
派回白石镇送信的人还没有回来,徐府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阿二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隔日,天刚刚翻起鱼肚白的时候,就有人慌忙的敲开了阿二的房门。
“出事啦!出事啦!”一民汉子着急的囔着。
“河边又死人啦!”
“什么?”阿二一听,连上衣都来不及穿便打开了门,慌忙的问道:“怎么回事儿?不是都吃了那阿婆留下的丹药吗?”
“死的是大柱!嫂子在河边去洗衣服时发现的他尸体,泡在水面上,都发胀了……”
大柱……正是三日前,阿二派回去报信的人。他怎么会死在河边?即使失足落水,他也是会水的呀!
阿二心中有万千疑惑,却无人能解答。
而此时远在白石镇的众人,又怎会知发生在上阳村里的噩梦?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阿大都已经带着工人们回白石镇了,阿二却久久未归。
福伯也不免有些奇怪:“按道理,阿二昨日就该回来的啊?怎么没见人?”
阿大想了想,道:“上阳村向来地肥物贸,许是今年大丰收,比预计的多个一天半天的也不奇怪。”
福伯想了想,也是,上阳村本来就是庄稼长得最好的村子。
“阿大,你吃过午饭去看一看吧,若是还没有忙完,就留着那里帮帮忙。”
阿大笑着点头:“不用等午饭了,我这就去,左右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还能到上阳村蹭上一顿不是?”
福伯点点头:“也好。”
阿大正出门时,被青青叫住了,非要缠着阿大带上阳村跟蜜一样甜的枣子回来,才跟放他离去。
阿大被缠得没办法,只得点头答应。
正好被李瀚林听到了,一番追问之后,觉得这上阳村甚是好玩,吵着也要和阿大一起去。
这白石镇不过百来户人,屁大点地方,李瀚林都快玩腻了。
“少爷……”阿大面具难色。
李瀚林跃跃欲试,“你怎么愣着不走啊?快前边带路啊!”
“少爷,你一路山路崎岖,你还是……”
李瀚林不以为然的翻了一个白眼:“‘山路崎岖’?那就证明是有路可走了~本少爷和银沉连没路的荒山野岭深山老林都走过了,还怕你这个山路崎岖不成?”
“……”阿二一时语塞,“那…那我也去问过了福伯来,万一……”
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可承担不起。
李瀚林眉毛一挑:“我是少爷还是福伯是少爷?”
“……”阿大:“您是少爷。”
“那不就得了!”李瀚林小手一挥,傲娇指着前方:“带路。”
哎,阿大只得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还不走?”李瀚林不满意阿大的磨磨蹭蹭,“我告诉你啊,就算你告诉了福伯,他也同意我去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少爷,您这双脚金贵,我只是山路累着您。我去给您找一头毛驴,您骑着去吧?”
李瀚林满意的点点头,嘚瑟道:“这还差不多!”
等中午时分,福伯让青青去叫三少爷吃饭时,才知道李瀚林居然跟阿大一起去上阳村了。
一说起这个,青青就来气,她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的,死缠烂打的拉着小毛驴的尾巴,非要同三少爷和阿大一起。
结果李瀚林骗她,说太阳太大了,让她去给他取一把伞来。
若是别人,青青肯定已经指着他的鼻子骂神经病了,可那人是李瀚林李三少爷啊!
那细皮嫩肉的,肤如凝脂肌如白雪,吹弹可破,万一晒坏了晒黑了,那多让人心疼啊!
青青傻乎乎的就去了,等从里屋拿着伞出来,门外早已经没有了三少爷和阿大的身影。
“哎……”福伯也有些无奈,这三少爷哪里都好,就是贪玩了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大哟!
这一顿饭吃得十分冷清,只有青青兰兰和福伯三人。
往日里有只要有青青在的地方,都清静不了,今儿个倒是闭嘴了。一想着被三少爷骗了就来气,实在是不想说话。
兰兰看着青青的模样,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午膳过后,银沉才从外面回来,额头上微微带着薄汗。
“福伯,见着阿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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