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晓雪待她恩重如山,她怎么会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尹晓雪的事情?
见芙兰不出声了,尹母又是恨恨地一脚踹过去,而后转身问松芳:“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没有办法,只是开了些药说看能不能把水蛭毒死。”
尹母冷声喝道:“一派胡言,把水蛭毒死了那人还能活吗?”
正说着,尹晓雪悠悠转醒。
几人连忙围了上去。
“晓雪,你怎么样了?”
尹晓雪一醒就感觉到胸部的位置隐隐作痛,她抬手一摸,果然感觉到手下的皮肤下面有东西在蠕动。
她顿时就惊叫起来,“娘,快些帮我把这些恶心玩意弄出来!我好疼,它们在咬我,我的身上快疼死了!”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受苦,尹母心乱如麻,却也毫无办法,哀声埋怨,“你怎么能想出这么一个鬼法子啊!”
如果说之前划了自己的脖子这事让尹晓雪悔青的肠子,那这事儿就让她悔得恨不得立马去死了才好。
“不是我想的,是月初那个贱人告诉我的法子!”
“什么?”三人震惊。
尹母立刻就问:“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招惹她吗?你怎么又去找她了?!”
尹母早就看出来了,月初这个女人虽然看似和善,可聪明又精明,从小养在深闺单纯善良的尹晓雪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我之前忍气吞声那么久,看着她失忆了所以才想去为自己讨一口气回来,谁知道她净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尹晓雪边哭边喊。
尹母质疑,“她不是中毒了?怎么又失忆了?”
尹晓雪脱口而出,“那阴毒可以致人终生不孕,还可以让人失忆!”
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了尹晓雪,三人脸上只有芙兰表现出来的是震惊而不是疑惑。
“阴毒?你怎么知道月初中的是阴毒?你又如何知道这毒会让人终生不孕还会失忆?”
尹晓雪说错了话却又不想解释,哭喊道:“娘,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快想想办法把我体内的那玩意弄出来吧!”
尹母一肚子疑问,可现在也确实不是追问的时候。
“此法子既然是月初告诉你的,那她必定知晓解决的法子,我去问问她。”尹母说着就起身朝外走去。
尹母前脚一走,松芳就皱眉开口问芙兰:“芙兰,小姐的事情真的不是你说出去的吗?”
芙兰还未答话,尹晓雪就诧异地问:“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说出去了?”
芙兰连忙将松芳用力一推,低斥道:“谁让你多嘴了!”
她是不想让尹晓雪受刺激徒增烦恼,可尹晓雪本就烦躁不已,经历这一遭之后更是对人产生了不安和怀疑,芙兰的反应落在她眼里就像是在掩饰什么。
“芙兰,你把我的什么事情说出去了?”
芙兰连忙摆手,“我没有啊小姐!”
“松芳,你说!”
尹晓雪喊着下了命令,松芳不敢有所隐瞒,将今天外面的传闻都说了出来。
尹晓雪又气又怒,翻身起来就给了芙兰一耳光,“是不是你说的?”
以往只要有人冤枉芙兰,尹晓雪必定是头一个出言维护,若是有人栽赃给芙兰说芙兰做了什么对不起尹晓雪的事情,尹晓雪也是第一个不会相信。
可这会儿尹晓雪不仅对芙兰心生怀疑,更是对她动了手,这让芙兰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尹晓雪想到外面关于自己的肯定传得很难听的,一转身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而另一边,尹母独自去了月初那里。
月初正在修剪丫鬟刚摘下来的梅花,瞧见有人进来,先是一愣,继而问:“你是谁?”
一边的丫鬟连忙低声回答:“夫人,这位是尹小姐的母亲。”
“哦,原来是尹夫人。”
之前温尚因为月初中毒的事情差点要了尹晓雪的命,所以尹母一度以为月初是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奄奄一息的状态。
可现在看月初,她双颊红润,精神饱满,哪里像是中毒的模样?
只不过瞧见她压根就不认识自己,好似确实是失忆了。
不过尹母毕竟年岁长,不像尹晓雪那样单纯,并不这么轻易相信月初因为中毒失忆。
“尹夫人找我何事?”月初问得有些没好气。
尹母对月初的态度有些诧异,却也开门见山地问:“用水蛭祛疤的法子是温夫人告诉晓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