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和芙兰狗咬狗了一会儿,吩咐丫鬟:“阿碧,快去帮尹夫人把尹小姐和她的丫鬟扯开。”
阿碧欢快地去了,在几个人的拉扯间一只手“不小心”按到了尹晓雪的脖子。
尹晓雪再次嗷嗷叫,她以为是芙兰,又抬手要掌掴芙兰耳光,可芙兰却一把扯住了尹晓雪的头发。
几个女人都是没干过重活的人,特别是尹夫人,几次被芙兰甩开,她气得要死,想去喊人来,可尹晓雪此时又赤-身-裸-体的站在浴桶里……
尹母恨不得捶胸顿足的哭上一场,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尹晓雪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
“你个贱婢,居然还敢对我下毒手,想当初你在府里张扬跋扈的时候是谁护着你?你给别人使绊子的时候又是谁护着你?你设计把月初卖走的时候是谁在护着你?你给月初那个贱女人下毒的时候又是谁在护着你?”尹晓雪早已经撕红了眼,哪里还记得月初也在此,她捡着重要的事情说,只是想让芙兰瞧瞧自己平时对她有多好有多宽容。
听到尹晓雪最后两句,月初眯了眯眼睛,尹母却吓得心发慌,她趁乱想将这话糊弄过去,可月初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冷然喝道:“尹晓雪,你方才说什么?谁给我下的毒?”
尹晓雪和芙兰打得正起劲,也不管是谁在问,张嘴就答:“当然是芙兰这个贱婢!她给月初那个婊-子下了毒,害得她终生不孕不说还失了忆,你们瞧瞧我对这个贱婢有多好?我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任凭她继续在月贱人的饭菜里下药,哈哈,都得死!得罪我的统统都得死!”
在场的气氛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碧也不扯了,赶紧追问:“厨房的人一直都在,她是如何做到单独下毒的?”
尹晓雪在酒里泡了这么久,和芙兰撕打的过程中顾灌了好几口酒,早已经带着几分醉意,再加上她恨意上头,自己皮肤和伤口给自己带来的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每一根神经,所以一直在口不择言。
尹母吓白了脸,连忙甩了尹晓雪两巴掌,吼道:“你不要胡言乱语!”
她是想让尹晓雪清醒过来不要继续乱说,其实尹母早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尹晓雪参与的份,只是温尚那边都说跟尹晓雪无关了,尹母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叹月初是命不好才中了招。
可现在尹晓雪自己把所有的人和事情都暴露了,她恨不得尹晓雪能就此变成哑巴才好!免得到时候整个尹府都要跟着背负不好的名声。
不过尹晓雪已经疯狂了,她被甩了两个耳光,一转头就抽了尹母一个耳光,骂道:“你个老东西,凭什么打我?”
松芳连忙扶住了呆愣的尹母。
没有人来拉扯两人了,两个人打得更欢。
月初瞧着这场景,只是冷哼了一声,吩咐阿碧:“去,多叫几个丫鬟进来把这两人弄出来,然后送到官府,我要状告她们谋害性命!”
“是,夫人!”
尹母大惊,连忙道:“温夫人,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啊!”
“呵,误会?这样的话留着跟知府大人说吧。”
月初说完就和欧阳夫人出去了。
既然要去报官状告两人,肯定需要人证,欧阳夫人全程在场,叶大夫虽然在外间,可里面这么大的动静,他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所以月初请了两位太医作为人证到场。
尽管对尹晓雪失望透顶,还被自己养大的女儿打了一耳光,可尹母也不能不管尹晓雪,连忙悄声吩咐松芳:“赶紧回府去找丞相,不然晓雪今日死定了!”
松芳不敢怠慢,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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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将军夫人要状告尹府千金尹晓雪和贴身丫鬟芙兰谋害自己,大街小巷的人都挤到了官府门口想一探究竟。
所有人刚到场,外面就被人挤了个水泄不通,知府大人圣堂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声势浩大的场面,拍着惊堂木喊了好几次肃静。
该说的情况月初等人都一一告知了知府大人。
今日的案件不比平日,这一方是将军夫人,一方是丞相之女,前来做月初人证的两位都是宫里的太医,而给尹晓雪做人证的是丞相夫人,哪一边知府大人都不敢得罪,所以他丝毫不敢怠慢,认真听完两边的话,看向了下边的尹晓雪和芙兰。
惊堂木一拍,知府大人问:“尹晓雪,在温府你说出来的话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