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冰冷的澜江江底,受着无穷无尽的寒冷,也说不定他的尸骨早就被大鱼吞进了肚子里。
……
“羚,你的意思是……”
果然,谭子维的眼睛亮起来,看着愈发英俊。
羚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一片羞涩,“我说错话了,真不应该……”
在谭子维的眼里,这一刻这一秒钟的羚,分明是空守寂寞的闺中少妇,那么鲜活可人。
她唇红齿白,乌发如瀑,修长丰满的身体就像是最好的催情剂,什么都不需要她做,就能撩动人心。
深吸一口气,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平复着呼吸。
羚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有勇气去看谭子维,就这么躺着,佯装自己肚子疼,双手,习惯性地护着小腹,轻轻摩挲着。
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宝宝,妈妈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找到证据指控他,为你爸爸报仇?
单凭一个不知出处的人皮面具,显然不足以把他绳之以法,那么,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宝宝,告诉妈妈,妈妈应该怎么做?
反复的追问之下,肚子里忽地动了一下。
是胎动。
宝宝有胎动了。
是妈妈打扰你睡觉了吗?
对不起宝贝,妈妈不应该,妈妈做错了,可是妈妈真的需要帮助啊。
床的另一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偏头去看,看到谭子维侧身朝着她的方向躺着,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她终于长吁一口气,轻轻地坐起了身。
……
谭子维一觉醒来,见房内的大灯关了,只有床头灯发出朦胧温淡的光线,下意识的去看,看到那边空空如也,没有羚的身影,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空。
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起身,走出卧室时忽地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食物香味,立即抬脚往楼下走。
洁净的厨房内,羚站在流理台前,映着窗外的路灯,窈窕的身影看起来美丽极了。
“羚,我还以为你走了。”他匆匆步下楼梯,看着羚微笑。
羚回头看了他一眼,把准备好的柠檬水递到他面前,“喝下去你会好受一点。”
他接过,二话不说地咕咚咕咚喝个干净,而后笑着直勾勾地盯着羚。
“我给你煮了粥,你可以吃点。”
顿了一下,说是时间不早了,提出回去。
他俊眉一皱,严肃地盯着她,开口:“顾家有什么好,顾少清都不在了,你没必要还回去。”
羚笑了笑,状似开玩笑的说:“哪怕为了五十亿,也得回去呀。”
他留不住她,只得把她送到门口,当她即将上车时,他忽然大力地握住了她的手,“羚——”
欲言又止,有些难为情的犹豫。
羚低头,看着谭子维的手,忍耐着甩出去的冲动,慢慢抬眼对上谭子维的,“子维哥,你想说什么?”
谭子维深吸一口气,在四月的春风里,重重地开口:“羚,让我照顾你吧。”
羚状似不懂地眨眼,“我是个已婚的妈妈,子维哥还是黄金单身汉呢,我们不搭。”
谭子维神色认真,“你是羚,永远都是美丽善良的羚,没有什么搭不搭,只有愿不愿意。”
羚歪着头,突然说:“太突然了,让我考虑考虑。”
她说考虑,已经出乎了谭子维的意料,这会儿,整个人都高兴起来,点着头,眼睛晶亮地看着羚,“好的。”
他目送着羚离开。
直到离开恒大帝景很远,羚的脸色才彻底冷凝下来。
累,她只在镜头下演戏,没想到今天却在现实中把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是,这样的表演,面对讨厌的人,她能坚持多久?
放弃吗?
不行!
她必须找到证据,一定要找到证据。
万万没想到,和谭子维分手后,居然还要和他纠缠。
回到家,应该怎么说?
果不其然,当她回到顾家时,面对的是顾夫人的责问和怀疑,全是杀人不见血的侮辱和轻蔑,好在她习惯了,不往心里去。
倒是顾爸,真心实意的关心她,问她是不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能怎么回答?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她不能解释,没法解释。
“没什么,我就是心情不好,开车在外面多逛了一会。”
顾夫人指着手腕上的高档腕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十点多了,你一个孕妇开车在路上闲逛?像话吗?”
羚低了头,认错。
顾爸阻止顾夫人继续说下去,温声让羚赶紧去休息。
羚这才得以回到房间。
顾夫人的话依稀还在楼下响起,她说顾爸太惯她了,躺到床上,暗暗地想:确实呀,顾爸太惯她了。
忍不住,爱上了这个家,即使顾少清不在,仍然爱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