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的风冷中兀自僵立,久久没法回神。
……
病房内,莫莫和虞致志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两个人在房间里你追我跑,虽然莫莫带着些许害怕,但总是大笑出声,看得出来玩的不亦乐乎。
而虞致志,看起来确实是在追莫莫,不过总在最后一刻不着痕迹地貌似失败地抓不到莫莫。
莫莫自以为胜利地咯咯直笑。
一时之间,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羚看着,有一刹那的恍惚。
这时,咚咚朝她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地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又一本正经地开口:“妈妈你是对的,爸爸没有背叛我们。”
羚一愣,有点莫名所以。
咚咚解释:“我偷偷听到湾湾的爸爸妈妈感谢爷爷和爸爸才知道的,原来湾湾姐姐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活不久了,湾湾姐的爸爸妈妈觉得她没有谈过恋爱很可怜,就请求爷爷和爸爸帮忙,让爸爸和湾湾姐谈一场恋爱。”
“爸爸每天还负责给湾湾姐打止痛针……”
羚越听越讶异,到后来,忽然想到在顾宅那晚客房外听到的暧昧声,原来是她误会了,虞修白只是在给湾湾打针?
“那湾湾……”迟疑着,问出口。
“湾湾姐年后第八天就没了。”咚咚接话。
羚一呆,那个爱笑的女孩子居然在自己离开后第八天就死了?
脑海里闪过虞修白和她相处的画面,难怪虞修白对她温柔似水,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原来是因为她将不久于人世。
“妈妈,是我们误会爸爸了,老师教我们知错能改,我们要跟爸爸道歉,你说对不对?”
羚正在失神,一时没听清咚咚说了什么,咚咚推了推她,她回神,啊了一声,咚咚重复一遍,羚沉吟着问:“那咚咚道歉了吗?”
咚咚红了脸,腼腆地低下了头,轻轻摇了摇。
羚也难为情地咬着下唇,搞了半天是他们误会他了,难怪他一直理直气壮地指责自己怀疑他,他根本就和湾湾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场因为怜悯的照顾。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早说?
心里,不由懊恼。
“这样吧,咚咚先去道歉,之后妈妈再道歉,好不好?”想来想去,都觉得难以开口。
咚咚倒是爽气地点了点头,干脆地答:“好。”
他随即问虞修白在哪,羚指了指病房外,咚咚便像模像样地出去道歉,五分钟之后,他才回来,羚立即问他:“你爸爸有没有原谅你?”
咚咚沮丧地摇头,“我根本没找到爸爸。”
羚一愣,安抚地拍了拍咚咚的肩膀,起身到病房外,走廊里并不见虞修白,奇怪地皱了皱眉,沿着走廊走向楼梯间。
刚走近,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烟味。
心下纳罕,走过去一看,竟看到虞修白斜斜地靠在墙壁上吸烟,他穿着白色的衣服,即使处在视线不甚清晰的走廊里,也显得扎眼。
又兼身材高大挺拔,更是惹人注目。
他指尖夹着烟,眼神迷离地一口一口抽着,望着头顶莫名的一个点,吞云吐雾。
羚上前,劈手就夺过了他嘴里的烟,气急败坏的质问:“你怎么能吸烟?不知道自己的肺不好吗?”
她扔了烟蒂,用脚使劲去踩。
双眼雪亮地瞪着虞修白。
虞修白静静注视着她,不在乎的说:“你又不在乎,我也无所谓了。”
羚心里一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我不在乎,你就要糟蹋自己吗?”
“没有你,对我而言,一切都毫无意义。”
羚震撼地看着他,眼底涌动着异样的光芒,“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负气的话?就算没有我,还有孩子们啊。”
“孩子?”虞修白语气轻飘飘的,“他们有他们的人生,等他们大了,插上翅膀就飞了,他们会陪我一辈子吗?不会,能陪我一辈子的,始终是我的伴侣,我的爱人。”
“如果你选择了乔逸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羚抬脚捂住虞修白喋喋不休的嘴,脸埋进了他的胸口,叹息着,婉转着,双臂情不自禁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僵硬着身躯,好似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变了。
但他没有犹豫地反手抱住了她,很用力地在她耳边低语:“我这辈子都是你的,陶羚,你听到了吗?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羚红了眼,用力地点了点头,“明白,你虞修白是我的,不是任何其他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