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想一想,都替他感到辛苦。
“虞修白,睡觉了,明天你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羚扳下虞修白的头颅,想让他躺下去继续睡,他瞧着她,目光里却渐渐浮现了灼热,两只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先做点运动,再睡。”他真是身体力行,果然运动到两人都大汗淋漓双双疲倦又满足地倒进床铺里。
虞修白很快睡着,羚则偷偷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设置了闹钟,之后才慢慢入睡。
翌日,羚被闹钟惊醒,第一时间关了闹钟起身做早餐。
早上大家赶着出门,总是忙忙碌碌,好再虞修白什么时候都显得淡定自若有条不紊,在他的榜样作用下,三个孩子也都不慌不忙的做着出门前的准备工作。
虞修白去公司,羚开车送三个孩子去学校。
下午,羚早早就去接三个孩子放学,一起载着他们去杨荷说的地点。
原来乔逸帆并不在医院,而是回了阳明山的家。
杨荷大概不知道她来过,把路线说的很仔细。
她到时,杨荷已经站在喷泉前等着他们。
一年前,莫莫被乔逸帆虏过来时,也来过这座宅子,所以有点熟悉。
“羚姐,请你就在这儿等,可以吗?”杨荷领过两个孩子,面色为难地开口。
羚不在意地笑笑,“好的,我就在这儿等他们。”看向虞致志,问他:“致志,你呢?是跟莫莫他们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虞致志嘴一撇,“我跟我自己在一起。”他昂着脖子,回到车里坐着。
羚拿他没办法,只得随他。
杨荷看着,目光里浮现了一抹了然之色,眼底竟浮现一抹同情之色,羚有点别扭地笑笑,“小孩子不懂事。”
杨荷展颜一笑,“没关系,只要虞先生爱你就行了。”
说着,她带着两个孩子朝里走。
羚就站在喷泉边等待。
离这儿不远处,就是腾家,可她一点儿都不想去,就连回忆,都带着一丝血腥的沉重和痛苦。
站的累了,干脆坐到喷泉池边,百无聊赖地观赏阳明山的景色。
……
乔家大宅内。
咚咚和莫莫被杨荷带到了一间起居室内,彼时,乔逸帆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朝着两个孩子看过去。
咚咚和莫莫下意识停住脚步,目光俱都落在了乔逸帆的脸上,莫莫忽然委屈的嘴一扁,泪珠儿涌出眼眶,迈着小短腿扑向乔逸帆。
“爹地,你真坏,睡了那么久才起来看莫莫。”莫莫站到乔逸帆面前,手脚并用地爬到沙发上,爬进了他的怀里。
乔逸帆叹息着,宠爱着轻抚着莫莫油亮的发丝,出声:“爹地这不是醒过来了吗,特意要看看莫莫,莫莫……长大了不少。”
莫莫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盈盈地瞅着乔逸帆,直起身子亲了亲乔逸帆瘦削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说:“爹地,你要多吃点,太瘦了不好看。”
乔逸帆有些哭笑不得。
莫莫毕竟小,没有注意到乔逸帆格外苍白的脸色,和竭力呼吸的节奏。
咚咚便上前拉莫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好,“爹地,你的病好了吗?”
乔逸帆看了看咚咚,眼底滑过赞赏之色,“只要我醒过来就死不了,现在就是身体太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我们马上要和爸爸妈妈去美国了,以后可能会在美国或是A市定居,就不会来台北了,今天,我们是来跟爹地告别的。”咚咚条理清晰地说着,对于父母的打算,早已洞悉在心。
倒是莫莫,有点迷迷糊糊的,并未关心这些。
她只知道以后大概都见不到乔逸帆了,心里有些难过,有泪水涟涟起来。
乔逸帆情不自禁伸出手臂,示意咚咚让莫莫到他身边,莫莫走过去,站在他身前,她舍不得地抱着他的腰,嘟着小嘴,说着些天真无邪的话:“爹地,你是大人,等你病好了,你就来看我们,等我和哥哥长大了,换成我们来看你,好不好?”
乔逸帆神色恍惚,面对莫莫的纯真善良,怎么忍心拒绝?
低低的,怅惘的应:“好。”
莫莫高兴起来,又吵吵闹闹地和乔逸帆说了一些新到这边幼稚园的趣事,乔逸帆的身体亏空的厉害,没一会儿,明显有些体力不济。
但他硬撑着,没有打断莫莫。
一旁守候的杨荷见了,心里有些焦急,但见乔逸帆如此疼爱莫莫,莫莫又这么纯洁憨厚,不忍心打断。
最后倒是咚咚当机立断拉过了莫莫,一本正经地开口说:“时间过去好久了,妈妈还在外面等我们,莫莫,我们走吧。”
面对离别,莫莫难过地扁了粉嘟嘟的小嘴,但到底忍住没有哭出声,只挥着手跟乔逸帆说再见。
“爹地,我们走了,你保重。”咚咚像模像样地朝他鞠了一躬,末了又说:“谢谢你以前对我的照顾,那时候在A市投票,我是真心希望你做我爸爸的。”
乔逸帆不禁感动,努力支撑起身体想要送送他们,杨荷忙上前扶住他,乔逸帆借力,送他们到门外。
莫莫被咚咚牵着走出老远了,又回头猛地抱住了他的双腿。
他摇晃着细瘦的身子,努力迫使自己站稳,“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