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庶民有了交集?不会是她的私生子吧?”
要离一羽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仅是听到了都有生命危险。
过了片刻,要离一羽轻声提醒道:“殿下,既然是皇后的命令,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嬴敢当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合适的?让我办事,却什么也不告诉我,我自己想办法试探一下还不行?如果他连暗八门都对付不了,走不到天书院,死了也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又道:“我这也是为他好。咸阳是帝国京师,藏龙卧虎,没有点真本事,是活不下去的。”
要离一羽躬身领命。“臣知罪。”
嬴敢当哼了一声,脸上全无刚才的嬉皮笑脸,反倒多了几分疑惑和沉重。
……
夜色降临,无忌有些不安起来。
三天已到,如果景小阳还不来,她的身体就可能留下后遗症,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
如果景小阳真是受人指使,来盗银牌,那就算她死了,无忌也不会在乎。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景小阳偷银牌只是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并非有人指使,取她性命,未免太重了。
无忌不介意杀人,但是他不喜欢伤及无辜。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嬴敢当的做派看不入眼。
有权有势,或者有强大的实力,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对这种欺负弱小的行径,无忌很不耻。
他让林飞和木头再去一趟景小阳家。
林飞领命,立刻动身。
尚未到小院门口,林飞就感觉到了异常,一路走来,道路两边的大门紧闭,路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可是林飞却能感受到每一个大门的后面,似乎都有人在窥视。
“木头,有危险。”林飞取下弓,握在左手中,又将箭囊拨到顺手的位置,随时准备抽箭发射。
木头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也从背上取下了盾牌和铁锤。
景家小院的门虚掩着。林飞停住了脚步,向后退了几步,背贴着前一户人家的后墙,侧头看了看。与此同时,耳朵不动声色的贴在墙上,听了听墙后的动静。
以他的境界,可以隔着墙听到院内有没有人,除非对方的境界比他高,刻意控制呼吸和心跳。
木头上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院内的情况。他身高近两丈,比院墙还要高,站在门前,可以轻松的观察到院里的一草一木。
院内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
木头转过头,冲着林飞摇了摇头。林飞看看他,忽然变色,举弓搭箭,一箭射出,擦着木头的耳边飞了出去。
“叮!”一声轻响,一片长约三寸,状如指甲的刀片被箭射中,飞得无影无踪。
“有埋伏!”林飞大喝一声:“木头,杀进去!”
“好!”木头举着盾牌,护在面前,右手铁锤一摆,景家整个院墙被击出一个大洞,烟尘大起,土坯乱飞,像冰雹一样砸向三间正房。
烟尘中,林飞如离弦之箭,射进了院子,没等从房里冲出的人举起武器,他一口气连射七箭。
“嗖嗖”声不绝于耳,七个身穿黑衣的人被射中咽喉,惊叫着摔倒在地。
木头也闯了进来,铁锤一挥,将半边房子的屋顶掀去,露出了房中被捆在一起的景家三人,还有大马金马的坐在当中的景门门主景大海。
只是此时此刻,景大海的脸上充满了惊骇,全无一门之主的镇定与霸气。
“木头,带人走,我来断后!”
“好!”木头应了一声,将铁锤插在腰上,伸出巨手,提起景家三人,转身就走。他迈开近一丈长的巨腿奔跑,两腿如风,脚步如雷,如同一头狂奔的远古巨兽,势不可挡。
数个人影从两侧的院子里跳了出来,挥动手臂,甩出点点寒光。
木头举起盾牌,护在身后,飞奔而去。寒光射在盾牌上,击出一簇簇火星,却没能伤到木头和藏在盾牌后面的景家三人。
林飞拉弓急射,弦声如霹雳,箭去似流星。片刻间,十余人中箭身亡,余下的人大惊失色,顾不得再伤人,连滚带爬的寻找藏身之外。
林飞一边向驿舍方向奔跑,一边回头射出一箭。
羽箭飞驰百步,穿过破损的院门和墙壁,射向景大海。
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景大海怒吼一声,使出浑身力气,猛的向旁边纵去。
长箭擦着他的脖颈飞过,洞穿了一尺厚的土墙,消失在黑暗中。
看着墙上粗如手臂的洞,景大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根根头发倒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