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天书塔的罪魁祸首了。”殷从周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茶。“在南山,他们还发生了一场激战,家兄麾下的鹰侍全部为国捐躯,此人的手段……很残忍啊,简直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肆无忌惮。”
蒙自力眼神微缩。“有证据吗?”
殷从周点了点头。殷广从阶下走了上来,将手中抱着的长匣轻轻的放在蒙自力眼前,打开长匣,里面是一口剑,长约八尺的定秦剑,只有剑,没有剑鞘。
蒙自力屏住了呼吸。他当然认识定秦剑,也知道这口剑在无忌手里,如今剑到了殷从周手中,不仅可以证明无忌与这件事有脱不开的关系,而且隐晦的表示了殷郊的强大——他很可能已经杀死了无忌,将六口名剑都占为已有,而不仅仅是定秦剑。
盖无双父子可是死在天书塔中,几乎没撑过一巡酒的功夫。
再想到殷郊一掌击毁天书塔的事,蒙自力不禁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的,脸色不由得的变了又变。
面对这样的一个高深莫测的敌手,没人能够保持镇静。
过了良久,蒙自力才恢复了平静,轻声问道:“殷兄以为,谁适合担任大国师一职?”
“天书院被毁这件事关系重大,愚以为,谁能查明此事,谁就可以做大国师。不知蒙兄以为如何?”
蒙自力眉头紧锁,良久才无奈的点点头,举起手中的茶杯,向殷从周致意。
“一切为了帝国。”
……
无忌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推开林子月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下了床,披上衣服,推门而出。
清晨的凉意扑面而来。
“起得很早啊。”旁边传来嬴亦然淡然的声音。“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无忌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走到栏杆边,和她并肩而立。嬴亦然瞟了他敞开的衣襟一眼:“你是不是该把衣服穿好再出来?衣冠不整,可不是为客之道。”
“这儿是九夷部落,不是咸阳。”无忌歪了歪嘴角,若有深意的看着嬴亦然。“你如果想借九夷部落的力量重兴帝国,就要放下你公主的身份。”
“怎么放下?”嬴亦然眉毛一挑:“和她去争,去抢?”
“该争的时候要挣,该抢的时候要抢。”无忌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当然了,如果你根本不在乎,那就没必要费那个心思了。”
嬴亦然脸一红,嗔道:“看起来你很享受啊。不过,修道重在清心寡欲,你的心态恐怕对修行无益。”
无忌无声的笑了,嘴角微挑,露出一抹坏笑。“你知道天书的要义是什么?”
嬴亦然一怔,眨了眨眼睛。无忌突然提到天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时候不是打情骂俏么,怎么突然提到天书这么严肃的事。她思索了片刻,半真半假的行了一礼。
“请二师兄指教。”
“天书二十四卷,归根到底只有两个字:生存。”无忌举起两根手指头,在嬴亦然眼前晃了晃。“怎么才能生存?条件适合的时候,永生;条件不适合的时候,繁殖。除此二事,别无他义。”
“你在说什么?”嬴亦然一头雾水,不知道无忌究竟想表达什么。
“这就是天书之道。”无忌无声而笑。“我不知道你究竟知道多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天书之道。如果你脑子里的记忆与此不符,恐怕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那些残简不仅仅残,而且废,废物的废。”
嬴亦然的眉心蹙了起来,惊愕的看着无忌。
“你解开了天书?”
“还没完全解开。不过我已经找到了方向,只缺一点时间。”
嬴亦然的眉心蹙得更紧,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寒意,甚至有几分惧意。“你是怎么做到的?”
“通灵术。”
嬴亦然倒吸一口冷气。“你……你炼的不是剑阵,是傀儡!你把那些人炼成了傀儡!”她的眼睛瞪得溜圆,似乎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无忌,而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无忌盯着嬴亦然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一切为了帝国。”
“为了帝国,你就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把八十个人变成了白痴,炼成了傀儡?!”嬴亦然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无忌的衣领,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要撕下无忌的一块肉。“你……你是个魔鬼!”
无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得嬴亦然心里发毛。
“我将八十个出生以来就享受帝国荣耀的人炼成了傀儡,你就说我是魔鬼。那你为了帝国,将八十万、八百万无辜的人送上战场,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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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