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戒备,大王、国师和所有的王子、公主身边的侍卫都加倍,尽量别单独行动。”
她顿了顿,又道:“你们也不用担心,他也许比我们更紧张。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两个人。”
林玄之等人听了,也想笑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道境二字,从此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
无忌端坐在一堆草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一根草茎,不时的在地上画两下,又伸脚抹去,重新再画。
他已经这样画了半夜。
一个戆巨人狱卒站在一旁,隔着栅栏,默默地看着他。
无忌也不理他。他知道这个狱卒在干什么。无非是想将他画的这些记下来,然后转告给沙惊鸥罢了。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找一些难题让沙惊鸥分心。让他不能休息,他才有机会来研究这个禁制。
他隐约感觉到,沙惊鸥人虽然不在地牢里,却通过某种方式,将他的意念与这个栅栏相通,他在这里做什么,沙惊鸥都能感觉得到。至于能感觉到什么程度。是巨细无遗,还是模模糊糊。他就不敢肯定了。
如果不让沙惊鸥分心,他就总在沙惊鸥的监视之下,仅是这种感觉就非常不好。
无忌画了一地的图案,然后打了个哈欠。扔下草茎,对那个睁着大眼,正在细看的戆巨人狱卒说道:“拿点好吃的来。要不然我就不画了,让你没得看。”
戆巨人狱卒看看他,为难的眨了眨眼睛。
“如果把我饿死了,你们国师会不会剥了你的皮?”
戆巨人狱卒的眼角一阵抽动,迟疑了片刻,说道:“你等等,我这就去拿。”
“快点。要不然我就把这些全擦了。”
戆巨人狱卒一听,不敢怠慢,一溜烟的跑了。他向牢头汇报了情况。然后奔出了地牢,直奔国师殿。
沙惊鸥揉着眉心,听着狱卒的汇报,冷笑了一声:“你看到了些什么,画出来。”
旁边有人拿过纸笔,狱卒拿笔在手。想了半天,在纸上画了一些东西。无忌在地上画了半天。擦掉不少,他虽然用心记,也只记得一点点,而且不连贯。
沙惊鸥看了,直摇头。他根本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聪明的人难以控制,笨的人才听话。这个狱卒已经是枭阳国中相当聪明的那一类了,可是和无忌比起来,他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不过,无忌要吃东西,这却是一个好现象,至少说明他还没有强硬到不怕死的地步,还需要吃东西才能活下去,不能仅靠元气活着。
“把这些纸笔带给他。如果想吃东西,就把天书写出来。”
狱卒应了,带着纸笔回到了地牢,传达了沙惊鸥的命令。
无忌很配合,将狱卒带过去的纸写得满满的。他在天书塔的时候,几乎将天书塔的藏书横扫一遍。那时候只是为了训练自己的手眼配合,并没有真当成什么秘笈,可是用来骗沙惊鸥,却是绰绰有余了。
无忌用一篇似是而非的天书解析,换取了一顿大餐。饱餐一顿后,他惬意的打着饱嗝,躺在草堆上,呼呼大睡,嘴角带着得意的坏笑。
沙惊鸥却睡不着了,他盯着无忌写出来的天书,越看越心痒。这一部分内容是关于通灵术的,说得很玄乎,他只能懂一小半。但是这一小半,已经足以让他见猎心喜了。
因为他在大国师的记忆中看到过类似的内容,正是凭借着那一点点内容,他将搜魂术提高了一个层次,轻松的控制了整个枭阳国。
沙惊鸥冥思苦想了两天,还是没能真正搞懂。他开始怀疑无忌在耍他,便亲自来到了地牢。
正在冥想的无忌一听到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沙惊鸥,窃喜不已。正如他所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沙惊鸥这种野心家、控制狂,看到通灵术肯定会上钩。
“什么事?”
“你写的这些东西,是真是假?”沙惊鸥将手中的纸抖得哗哗响。
“是真是假,你自己分辨不出来?”无忌轻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示意沙惊鸥坐下。“有什么问题,坐下来问吧,我不保证说真话,是真是假,你得自己掂量。”
沙惊鸥哼了一声,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命人拿来坐具,在栅栏外盘腿坐下。
两人隔着栅栏,开始坐而论道。沙惊鸥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无忌有时候坦然应对,有时候却避而不谈,顾左右而言他,逗得沙惊鸥抓耳挠腮,一会儿欣喜若狂,又一会儿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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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