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市民的因素之一。”
年轻人虚弱地喘了一口气,扶着椅子,坚持继续说道:
“解决它们从哪里来的问题,下面就是它们要去哪里的问题。
从现场科学院的报告可以看出,七虫出现后,它们周围除了强烈的火能量波动,还明显地发现了木能量泄露,这股木能量的能度指数甚至超过了七虫的总和!
但是在现场我们未发现任何和木能量有关的物体,所以我推测,它们极有可能携带了某种物质,那只智慧赤甲虫不是说过有任务在身吗?
我想这句话,并非虚假,以它们七虫组合来看,有飞行的,有钻地摄取能量,有可以遁地逃跑的,有智慧指挥的……加起来,你会发现,它们其实就是一个分工明确地小型组织。
而这样的一个功能齐备的组织,显然是为长距离完成某种任务而准备的。
至于任务是什么,我们同样不知道,但这不关键。
关键是,当我们杀了七虫中其中五只,并带回尸体后,经过珂小姐的研究,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东西。
但那只智慧赤甲虫,却带来了大军,一定要要回尸体。
从我们以往交战的记录来看,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我敢肯定,那只智慧赤甲虫一定用了什么办法威逼了港城北的黏液区虫子,迫使它们不得不放弃即将胜利的战场,全军返回港城外围。
也许和那个木能量泄露有关,但是我们无法知道。
所以一切的焦点都是这只充满智慧的虫子!”
梁兴栋忽然问道:“分析的不错,那么对如今的局势,你有什么建议呢?”
年轻人剧烈地咳嗽起来,满嘴的鲜血,道:“我两个建议,可供诸位长官参考。”
梁兴栋想伸手去扶,却又不知道在畏惧什么,缩了回来,道:“需要休息一下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掏出精致的手帕,擦去嘴角的血丝,道:
“第一个,集中港城的全部力量,寻找此虫并击杀之,抹去啸云之弓的死去的正主残存在此虫中的最后气息,使得珂术主能够完全掌控这只神弓,那么她的力量将可能再次发生上百倍、甚至几百倍的增长,那么,珂术主便可一人仗一弓杀入黏液区,搜寻虫族老巢,得而诛之,平定港城虫患!
如果第一步能够成功,即杀掉智慧赤甲虫,那么运用此法,解决港城当前危机的成功率至少高达90%以上!”
霍家山皱了皱眉头道:“那么第二个呢?”
年轻人虚弱地笑了笑,道:“第二个,第二个在我的推算中,成功率只有1%!”
梁兴栋奇道:“只有1%?”既然只有百分之一,为何又要说?
年轻人闪烁着近乎妖异的目光,道:“对,只有1%,但这1%不是指救港城,而是救全人类!”
梁兴栋一愣,脱口说:“全人类?”
年轻人费力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全人类,那只虫子已经发生了变异,产生了人性,它试图和人类接触,并不排斥,且它有令人奇怪的能力,这是一个契机,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可以同它进行接触,不停地向它释放善意,并了解虫族的动机,寻找人类和虫子的机会,但这个成功的机会,只有1%!
在这个过程中,港城可能早已被黏液区的虫子所灭绝,但只要我们给它种下这个思想与契机,那么其他地方的人类就有1%的机会,随着它的成长,在未来获得成功。”
梁兴栋倒吸了一口凉气,环视了几位掌权人物,年轻人已经一言道尽了港城的两条出路……片刻后,他沉重地说道:“大家举手表决吧!”
……
年轻人闭上眼睛,扶着墙壁,走出了会议室。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赶紧扶住,紧张道:“小,少爷,又吐血了?”
年轻人妖异地脸庞上,显出一丝疲倦,道:“没事,习惯了。”
老头关心地问道:“要休息一下吗?”
年轻人扶着他的肩膀,步伐轻浮地走出总署大楼,弱声道:“不用,让小李把车开来吧,你扶我上去。”
老头挥了挥手,招来一辆黑色的小车,小心翼翼地将年轻人扶了上去,汽车很快地驶出了总署大街。
……
“少爷,您认为他们会选哪一个?”老头似乎有些担忧。
年轻人无力地躺着座椅上,望着车灯前的世界,迷迷糊糊地恍惚道:“其实还有个办法,将啸云之弓交给那只虫子,你猜会有什么结果?”
老头惊道:“少爷!虫子得了啸云之弓,港城还有活路吗?”
年轻人笑靥如花,道:“王叔,你不懂,这个世界变了,规则变了,那才是港城最好的出路,这栋大楼里面的人和你一样,思维都停留在阳光时代,被局限了,无法走出来。
你还得半年前的飞碟事件吗,她们在满世界地通缉一个叫楚云升的人,楚云升,楚,楚术门人,用剑,你不觉的奇怪和巧合吗?”
老头颤声道:“您是说,那个被通缉的人,是,是……”
年轻人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想没错的话,那个姓楚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楚术正统!那只弓,或许找的就是他……”
老头不解道:“不是说找的是那只虫子吗?怎么又是他了?”
年轻人苍白地笑道:“这就是你们思维的局限啊,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一只虫子呢?为什么?那么神奇的楚术,真是令人陶醉呢!”
老头疑惑道:“那您,为何不和署长他们说呢?”
年轻人用手指划着车窗玻璃,道:“我和他们共事了三年,三年来,我看透了他们,即便我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更不会做这样的选择,他们……算了,而且阡儿知道了,她一定会杀了我……”
老头垂下目光,默不作声。
年轻人微微叹息道:“可怜的阡儿啊,她不知道楚术才是真正的瑰宝,那么神奇而奥秘的东西,她拿在手里却不动心、不珍惜,偏偏要舍本求末,迷恋一只破弓,人果然是犯贱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是最好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老头赶紧劝慰道:“少爷您和她不同,你刚不是说武将军说她是被那只弓反噬了吗?
年轻人一动不动地,似乎在沉思道:“人人心中皆有恶魔,有信则禁之,无信则纵之,干弓何事?”
……
老头轻轻唤道:“少爷?少爷?要到了?”
年轻人微微睁开眼睛,虚弱道:“船和粮食都准备好了?”
老头道:“是的,少爷。”
年轻人重新闭上眼睛,道:“准备走吧,顺着海岸,我准备了很多楚术的东西,应当没有什么危险,可惜不能在这里见到结果了!还真想见见那位楚云升呢……希望京城的那位卖弓的人不要让我失望吧,神奇的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