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相同的环境与进程,抬头仰望星空,永远相同的星图,观察周围,永远相同的太阳系,高山,河流,永远相同……每一纪面对的环境一模一样,生命的意识最初诞生于外界的刺激与观察记忆,相同的环境给第一批诞生的智慧意识以相同的刺激,再在他们的生命基源中注入信息病毒且永远封存镇压本我意识,如同每年种下麦种,来年收获的永远是相同的麦子,而不可能是稻子一样不停地让每一纪如同病毒复制一样,诞生相同的下一纪。
即便生命意识有自我选择的随机性,也只是在它们留下的限制中选择,如同在十字路口,为到达斜对面,选择从左边过去,还是右边过去,始终结果都是一样每个人的每一个举动实际上都是在他产生有举动想法前的所有世界信息决定的,上一秒的世界,决定下一秒的世界,扼杀所有想象力扼杀所有不同,这就是制造我的生命它们的强大敌人,所留下的应制手段,你可理解为神一般的打击。
但即使这样,也会有不同的地方比如人名,地名,你稍后可以查证。”
楚云升有些愕然,这太不思议了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敌人将是何种强大的存在?但他又无法否认身处的环境真实度,突破第一限级的意识一直很清醒地告诉自己这就是他进入伪碑节点前的世界,至于人名地名他也隐隐地有一丝异样。
古老声音此刻又说道:“因此,作为欺天计划,不仅要保留希望残存,重要的一项任务便是诞生出七纪子,每一纪都会有一人在计划中突破永镇封压,松动本我意识,带领本纪生命,逃出生天,等到七纪子全部出世,残缺的计划就算是磕磕绊绊勉强完成当时仅来得及制定的部分,以后的事情,便不再是我所需要负责的部分。”
楚云升听白衣剑客说过自己冲破了什么封压,不免迟疑道:“你不会是说,我就是第六纪的纪子?”
古老声音沉默片刻,才古怪道:“对不起,你不是,如果说纪子是每一纪的主角,而其他人都是配角的话,你只是一个配角……但这恰恰是我想杀你的原因。”
楚云升神色微微一凝,道:“为什么?”
古老声音感叹道:“你只是一个配角,但你锋芒太甚,黄山决战,蜀都一剑,惊天刺神,无一不震撼人间,你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抢尽了本该属于纪子的荣耀他拼命努力,玩命的进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越你,但你却始终死死地压在他头上,他只能绝望地望着你飞飚直上的后背。
整个第六纪的人类,每遇到绝境,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应该的纪子,而是你,在他们心目中,你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永远强悍的武力,让一代代生的第六纪人类奉为传说。
只要有你在一天,第六纪的纪子永远无法得到第六纪的人类认可,只要你站出来拔剑一呼,所有人都会静若寒颤,就连纪子本人到了最后,心理上也蒙上重重的阴影,认为你是绝对不可战胜的,认为你比他强无数倍,他永远无法越你。
这是我所不能容许的,你做不了纪子,你没有纪子应该必须具备的素质,而第六纪的纪子又是我所见过的所有纪子中,资质最好最强的一个,只有他才能带领第六纪,甚至带领整个七纪重振当日辉煌,你却不行。
所以,你只是个配角,不管你再怎么强,都必须为主角让路,虽然很可惜,我也曾想着如果你能辅佐纪子那就最好不过了,但你光芒实在太盛,纪子根本压不住,而你始终又是个破坏者,因此,我必须暗中帮助纪子,镇压你,为他扫清道路。
但我只是一个执行的灵程式,只能保护,不能杀人,无法干涉,所以,只能利用你的敌人来消灭你。
比如在太平洋孤岛,如果没有我暗中协助,七钉中的影人不会那么快苏醒,也就不会困住你二十多年,我为纪子争取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没有你的二十年,凭借纪子的资质,绝对可以很快崛起,但我没想到,偏偏被你意外缔造的冥所破坏,以致你不但没有被忘记,反而在冥的恐怖下,如日中天。
只因为那个黑人仅仅凭借你的关系,就可以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被成为虫尊的冥交涉,让所有人都知道强大到无法匹敌的冥,竟然奉你为主,视你的话为铁律。
于是,我先除掉黑人,虽然不能杀死他,但我可以让他闭嘴,然后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借助虫子内部的矛盾,将它彻底送走,却没想到,你很快又苏醒了,前功尽弃。
北极刺神一战,关键时刻,如果不是我暴露一次地球坐标,让七钉继承人确定位置,你差点就赢了,要知道即便有七钉的联系,她也不会那么快找到地球,但你再一次逃脱,进入节点。
不过,虽然你没有死,但好歹把你“消失”了,终于给纪子让开了道路。
再到你破出节点,只剩下零维苟延残喘,但我对你仍不放心,很有意思,到此时为止,我竟和第六纪的纪子一样,产生了与他类似的心理阴影,所以,我害怕你再去给他捣乱,他处于正蒸蒸日上的阶段,绝不容有失,于是,我不惜动用欺天计划剩下只够最后一纪的能量,连你也带走了,零维是我的强项,你又只剩下零维意识,机会极为难得,便立即“关”了你整整一纪,当然对你来说,时间可能很短。
你可以恨我,也可以骂我,但我这就是我的任务,而你只是配角,我必须这样做。
但你还是奇迹般地突破了封压第一制,还是回来了,我一路上最后的挣扎着,想尽办法误导你路线,想困住你,可你还是来了,为了不让你破坏第七纪,我只能出来见你,和你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