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升说谎,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迷糊,所以,在楚云升期待与等待的目光中,过了很久,她才含糊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楚云升是个喜欢简洁逻辑的人,这么多年来,习惯了直击问题核心,没有确定的回答。就说明文萝并不熟悉自己这张脸,因而期待的目光逐渐变得失望与无奈,并夹杂着一丝自嘲式的叹息。
看着楚云升的失望神情,文萝感到一丝失落,但她的理xìng,很快让自己清醒。
“没关系。”楚云升无奈地笑了笑,点点头,道:“万一要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文萝重新看向楚云升,平静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判断没错,楚云升的确不是在故意逗她玩。
但究竟在这个问题的背后,这个男人的心中,藏着什么样的与自己有关的秘密呢?
她想问,非常非常地想问。想要知道这个秘密,但又很明白。楚云升不会告诉她。
她是个要强的女人。优越的家境,美丽的容貌,过人的聪慧,使她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是最耀眼的风云人物,父母的掌上明珠,老师们眼里的好学生。女同学们的羡慕对象,男同学们心中的“女神”。重点小学,重点初中。名牌高中,然后拿到全额奖学金出国,就读著名的常青藤大学,最后就读商学院,毕业后,收到十几份全球顶尖公司的offer,一路上闪耀的光环,是楚云升这种普通家庭,无名小学,杂牌中学,三流大学,拍马也望尘莫及的,所以,即便她有小女儿的心态,所憧憬的也是极优秀的人,所谓的逆袭,在现实中,压根就没有可能。
当然,她并不知道楚云升的“无、杂、三”出身,在她的印象中,楚云升浑身上下,充满血腥与暴力,富有极强的侵略xìng,有时候极为强势且不讲道理,背后又藏有许多惊人的秘密,但绝对不受任何约束与控制,时而张扬,时而沉寂,时而粗鲁,时而缜密,古里古怪,透着比血族人还要强烈的一股邪气,和她完全是格格不入的两种世界。
所以,她离开休息室后,觉得自己刚才迷糊的很荒诞很滑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
文萝的心思,楚云升无法细查,在又一次呼唤守护者没有结果后,他不得不开始枯燥且无味的修炼。
最近因为没有死亡气息可以收拢,他的修炼便专注于巩固零维空间中的意识突破的第一限级,方法仍是借助储存纯净黑气为手段调动三股力量取得一层层更高的平衡,而效果则体现在对物子剑外放的控制距离上。
但修炼的效果随着时间逐渐变小,开始的时候,每天都能见到变化,现在几天都不见到任何动静,显然是遇到了问题,但苦于这套修炼体系完全是他自己自创,没有得到任何借鉴的可能,也只能这么强练下去。
从最初的五米范围,到现在,楚云升实际能够控制的距离,已经隐隐达到五米半,多出来的半米,他一直没有显露出来,如今没有自己的身体,杀手锏必须保留一两个,否则他心里还真的就没底。
休息室本来只有一张床,是第三据点为楚云升而准备的,但因为艾希儿当时重伤需要治疗,他们不得不又临时加了一张。
房间不大,看起来,两张床并列在一起。
如此,安静地过完一个下午,楚云升修炼,艾希儿恢复身体,相对无话。
到了晚上,从格恩那里得知楚云升以血救了自己的艾希儿,辗转反侧,又发了一会呆,听着船舱外的雨声,看着楚云升的背影,久久不能入眠,心中乱到了极点。
从传统上来说,她现在真的成了王的私人之物,更有了进阶血族最高统治层的资格,而从年轻血族的角度出发,似乎更乱……
可她知道,楚云升只是为了救她而已,并不知道其中象征的意义,即便知道,可能也是不在乎。
但王可以不在乎,她却不能。
她生来就是血族,血族的观念根深蒂固,不论是因为外界的压力,还是她内心的纷乱,都不可能不在乎。
她想了很久很久,一直想到深夜,她必须做些什么,要不然其他血族的吐沫星能将并无什么功劳的她淹死,而她的内心也无法平静。
而在此刻,心烦意乱的并不止艾希儿一个,剩下的几个亚洲人心中忐忑不安,被罚的血族们提醒吊胆,十七血骑窃窃私语……
文萝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想着中午的事情,怎么样睡不着,于是披了一件衣服,走出船厅边缘,依着门栏,望着落在甲板上的大小雨点,越看越心烦。
一转头,看见布特妮在休息间门外,似乎徘徊了很久,眉头紧锁,像在是在担心着什么,忧愁烦心。
门里面,艾希儿摸索着床单起身,看着黑暗中楚云升似乎睡着的背影,犹豫了许久,然后终于下了决心,悉悉索索地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层薄薄白sè亵衣包裹着光滑与**的**,站了起来,光着脚,踩着cháo湿的地板,走向对面的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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