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逼近,我拼命往门上挤。
顾云澜已经近在咫尺,我只能看到他胸口的白衬衣和白衬衣上配套的印着兰花的纽扣,兰花——澜,原来是谐音。
我从他的胸膛抬起头,对上那双深沉的墨色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感情,我打了一个激灵。他回来找我报仇?!
我无助地闭紧双眼道:“难道你早知道我老公和王淑琴的事情,你要拿他们报复我吗?你做到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他语言温柔,言辞突兀。
“不然呢?”我一时恼火地睁开眼瞪他。
他笔挺地站着,淡淡一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给我生个孩子,我帮你报仇,第二,我帮助赵卓然,彻底让你变成过街老鼠。”
他说得如此冷漠无情,无论哪一个选择都能将我伤到体无完肤,他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小孩,如果孩子生下被夺走——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才说出一句话:“当年,我——”
“你的选择,一——二——”他的眼底全是不耐烦。
在他说出三的时候,我被迫回答:“我选择一。”
“很好,你一直都很聪明。”明明是表扬的字眼,却带着莫名的嘲讽。
下一刻,他直接压上来,让我立刻尽了刚刚承诺的义务,从头到尾,那么残忍和冷然,我疼得浑身发抖,最后被他抱到沙发上就昏沉睡着。
半夜,他忽然又压了过来,我迷迷糊糊求他,可他无动于衷,丝毫不为我的哀求动容,还冷静地念着我这段时间的受孕日期,冷冷问道:“你以为是在享受?这是你的工作。”
我便不哭不闹了,任凭再疼也死死咬着唇忍着,我在自己脑海里想着王淑琴和赵卓然。
忽然,顾云澜大概是脑抽了,变得温柔还吻我,于是天与地,仇恨与爱恋都变得模糊,我情不自伸出手臂,挽住他的脖子——
早上,好不容易他走了,我忙爬起来,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这时候,手机响了——
“林若诗你想搞我?呵,别做梦了!我劝你早点收手,不然,我抓住肯定打死你。”刚刚接通,赵卓然恶狠狠的声音一下子刺痛我的耳膜。
想到之前被他虐打的疼痛,我本能害怕地瑟缩了下。
我咬牙道:“赵卓然,我要报仇,以后你别想好过!”
说完,我立刻拉黑了他。
中午的时候,顾秘书来了,将一条白色蛋糕裙的晚礼服放在我的面前:“顾先生说今晚请您陪他出席一个晚会。”
我愣了下,一直以为做情妇只需要——
没想到还带我出去见人,我忍不住问了句:“会不会搞错了?”
顾秘书就笑起来了,看起来亲切了许多,他说:“没错,就是你,林若诗。顾先生很少带女伴出席晚会,你好好干。”
一个下午的精心打扮,我仿佛脱胎换骨。
甫一进入宴会会场,就被好几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缠住,问我是哪家的名媛。
我却接触到一道淡漠的眸光,对那些公子哥歉意一笑,就飞快踩着高跟鞋朝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走去,自然,那个人就是我现在的金主,顾先生,顾云澜。
“顾先生,你来了?”我假装乖巧地道。
顾云澜微笑泛起,视线却依然掠过那些刚刚和我攀谈的公子哥,目光沉冷中闪着冰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受欢迎。”
我忽然觉得窒息一般难受。
刚想说什么,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摸着我的手道:“即便是嫁给那样的家庭,皮肤还是这么细滑白嫩。”
我忽然心里好像刀割一般难受。
他顿了一下,低声道:“哭什么?我是在夸你。”
我赌气怨恨地道:“我没哭。”
“那你笑一个。”他淡淡地命令道。
这一刻,我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玩物,让我哭才能哭,要我笑就必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