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不然就不来了。对于你刚才说的那些稀里啰嗦的东东,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对于我朋友的情况,长期溜的,你们有没有把握彻底根除她的身瘾和心瘾。”
“当然有把握。”对方说。
“我要的是你负责任的回答,不是随口而出。”我说。
“这个……应该说,还是比较有把握的。不过,也要等你的朋友检查完身体,我们根据验血的结果做出判断,之后才能拿出治疗方案。”对方说。
我点点头:“这么说吧,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疗法,不管用什么仪器和方法,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我要的结果就是要彻底戒断掉身瘾和心瘾,只要达到这个结果,钱,不是问题。”
我边说边摸出一根金条塞进那人的口袋,接着说:“我的朋友在这里戒毒,希望得到你的额外费心照顾,这是一点小意思,作为对你的感谢,希望她能在这里得到最好的治疗和最完善的照顾,不管是医疗上还是生活上。随后,我会到门诊收费处缴纳足够的钱,我希望能用最好的仪器最好的设备最有效的药品和最完美的治疗方案为我朋友戒毒。”
对方心花怒放,知道又来了财神爷,忙点头:“行,好,你放心,绝对没问题,我们一定会以最高的治疗规格来为你朋友戒毒的,你朋友的住宿和生活条件也会是最好的,不会低于四星酒店标准的。”
“还有,一定把人给我看好,不能让人跑了。”我又说。
“放心,我们这里有严密的保安措施,绝对保证所有患者的人身安全,如果你的朋友提出想出去,我们一定会预先和你联系,没有你的许可,你朋友是不可以随意离开这里的。”他说。
我俨然成了付梅的监护人。
之后,我为付梅办理妥当了一切入所手续,缴纳了足够的钱,所里有专人带付梅去宿舍,下午就开始为她安排进行各项必要的检查,开始初步确定治疗方案。
安顿好付梅,我准备离开。
付梅送我到门口,我对她说:“回去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有空会常来看看你的,你要安心在这里治疗,要好好配合医生进行治疗。”
付梅点点头。
我仰脸看看天空,对付梅说:“没事的时候,你就多看看天,多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多想想你的明天,多想想美好的生活。”
付梅又点点头,抿了抿嘴唇:“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亦克,不亦乐乎的亦,克服的克。”说完,我转身离去。
开车走了一段距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付梅还站在戒毒所门口,看着我离开的方向。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秋彤的手机短信:“喂,今天上午在和谐广场看到一个开出租车的,似乎是你呢。”
我回复说:“你说对了,的确是我,我本想来和你打个招呼的,无奈车上有客人,催着走。”
“哦,你开出租车干嘛?”
“体验生活。”
“真的?”
“真的!”
“我应该相信呢还是相信呢?”
“你应该相信还是相信!”
“那好吧,我信了吧。”
“信就对了。”
晚上,在方爱国宿舍的发报室,我神色严峻地对方爱国说:“准备给大本营发报,请总司令本人亲阅。”
我知道此事必须要告诉李舜。
不但要告诉,而且我要亲自告诉。
因为我知道,有方爱国知道,此事是瞒不住李舜的,即使我不报告李舜,李舜也同样会从方爱国那里知道,那我反而被动了,与其这样,不如我先报告。
既然李舜肯定会知道,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当然,我报告李舜此事的原因除了刚才这一点,还有一点我或许自己不愿意正视不愿意直面甚至不愿意承认,那就是我自己也说不出我告诉李舜付梅的事情是否出于和秋彤有关的某些心理,换句话说,我是否带有自己某种不可告人的私心。
此时,我不知道付梅的突然出现对我对李舜对秋彤甚至对包括丫丫在内的大家意味着什么,不知是喜是忧是好是坏。
大本营很快回电,一长串惊叹号后面,是一长串问号,之后,是一长串省略号。
之后,没有任何东西了。
整个电文除了这些,没有一个字。
这是典型李舜风格的回电。
从回电里,我似乎看到了李舜此时的心情,看到了他内心正在翻涌的惊涛和骇浪,看到了他极度震惊之后的高度疑问,看到了他疑问之后陷入的长长回忆和深思。
此时,李总司令无言,却胜过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