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猛地抱住我的身体,将脸埋进我的怀里,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她开始哭泣,哭得无声但很猛烈。
她越是哭地无声,我的心越是疼痛。
我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语:“想哭就放声哭出来吧,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痛苦很压抑,哭吧,痛痛快快哭吧。”
她却停住了哭泣,在我怀里沉默了起来。
我深深叹息了一声,擦干自己的眼泪,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她慢慢离开我的怀抱,我递过去纸巾。
她用纸巾擦干眼泪,然后下了床,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床沿上,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起来。
一会儿,她出来了,刚才被我弄地凌乱的头发梳理好了,衣服也整理好了,神色有些恢复了正常。
她默默地坐在床头的沙发上,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极度的不安和忧郁。
“刚才,我……我太过分了。”我说。
她低下头。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清楚自己这样很不对。”我继续说,声音有些失落和低沉。
她抬起头看着我。
我默默地注视着她。
“我……我没有责怪你。”她轻声说。
我的心一颤。
“我……我理解你刚才的冲动,理解你刚才的作为。可是,我却不该那样,不该放纵自己……我刚才是放纵了自己了,实在是不该,我的放纵怂恿鼓励了你,所以,不怪你,都怪我。我错了,我不停告诫自己不要犯错误,可是,我总是管束不住自己,我总是要在崩溃的边缘一再犯下错误,我真的……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和不安,又深深低下头去。
“不,你没有错,如果一定要有人错,那也是我。”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悲酸。
她抬起头,默默地看着我,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不要说了,忘掉这一切吧。”她说。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
“我们下去吧。”她站了起来。
我将烟头熄灭,站了起来,看着她。
她清澈明亮的目光看着我,眼神一动,接着说:“对不起,我让你痛苦难受了,你的身体……此刻一定很难受。”
我深深呼了口气,此刻我的身体其实已经不难受了,欲望一扫而光,但我的灵魂却极其痛苦,这痛苦远比身体欲望没有得到发泄带来的痛苦巨大。
“谢谢你。”她突然说了一句让我摸不到边际的话。
我不懂她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不知她是谢我什么,难道是谢我刚才对她的一番亲热带给她的从来没有过的来自生理和心理的感受?
是的,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一次丹城之夜,我和她都没有感受到。
她没有感受过这种东西,而我,却不止一次感受过了。虽然不是和她,但我却知道快乐的滋味。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痛楚,看着她,张开胳膊,轻声说:“过来,我抱抱你。”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我。
“过来。”我说,声音里带着几分伤感,目光里带着几分恳求。
她没有说话,慢慢走了过来。
我缓缓将她抱进了怀里。
我轻轻抱着她的身体,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搂住我的腰。”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停顿了下,接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默默地站在那里。
此时没有了欲望的冲动,有的只是心灵的默契和交换。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拥抱在一起,就这么站在那里。
此时,我突然觉得我和她之间,是那么纯洁那么清净那么安静,似乎,这世间只有我和她,没有了任何烦忧和苦恼。
此时,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去做,只想和她就这样拥抱着站在这里。
似乎,此时,我们之间正在用心灵默默交流,灵魂在默默交融着,这交融是如此的洁净,不掺杂任何性裕的成分。
我此刻如此感觉,不知她是如何想的。
良久,听到她轻微的一声叹息。
我也不由叹息了一声,将她搂地更紧。
蓦地,我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她是谁。
蓦地,我似乎看到了浮生如梦,而我,也成了那个空气里的异客。
似乎,这是在天堂,在梦幻的空气里,在缥缈的空间里。
在这无忧的空间里,浮生如梦和异客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我终于开口了。
“我在想……”她的声音有些呢喃,还有些恍惚,“我在想……我看到了天堂……我将自己幻化为空气里的浮生如梦,我和空气里的异客在虚无的空间里……”
我的心猛地一颤,原来,她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原来,她也进入了梦幻的空间。
“如果一个人能永远活在梦里,那该有多好。”她的声音充满了憧憬,还带着几分空落。
我没有再说话,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充满了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