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我此时想到的偷人是针对谢菲的还是针对秦露的,似乎,又都是。如果在谢菲家喝酒的那晚谢菲真的被我做了,那谢菲就是在偷人,我同样也是。
到底那晚有没有做了谢菲呢?我又纠结起来,不由皱紧了眉头。
“师弟,皱眉干嘛,在想什么?”谢菲说。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啊。”我掩饰地说。
“什么话?”谢菲说。
“你说最近过的很一般啊,呵呵,到底是怎么个一般法呢?”我说。
谢菲的眼神倏地就黯淡下来,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我:“师弟,这事我只给你说。”
我看着谢菲严肃的神情:“怎么了?搞得这么严肃!”
“是关于老管的,当然也和我有关。”谢菲说。
我的心突突跳起来,看着谢菲:“管主任怎么了?”
谢菲沉默了片刻,说:“我告诉你,但你要保密,不准告诉任何人,因为这关乎老管的名声,关于老管的今后发展。”
我的心跳地更加厉害,忙点头:“嗯,好。”
“老管在外面有了女人。”谢菲缓缓地说。
我紧紧盯住谢菲的眼睛,没有说话。
谢菲知道老管在外面有女人了,但她似乎不想声张出去,被戴了绿帽子知道老管红杏出墙知道老管背叛了自己却还要让我保密,还要关心着老管的名声和前途,似乎,谢菲对老管是很够情意的。
“我早就怀疑这一点,我早就察觉他有些不正常,最近,我终于验证了。”谢菲抿了抿嘴唇。
“你怎么验证的?”我结结巴巴地问谢菲。
“老管偶然一次喝醉了酒说梦话,我听到了,我分析出来了。现在,我不但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谁,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女人怀了老管的孩子。”谢菲说。
又是酒精惹的祸,又是梦话出的漏洞。
“啊——”我故作夸张地叫了一声,“这个女人是谁啊?”
谢菲深呼吸一口气,说:“这女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验证了这个事实的存在。”
“师姐……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像个泼妇那样到两个人的单位去大闹吧,那样虽然我发泄了自己的愤怒,但那样做,会彻底毁了这两个人,同时也贬低了我自己,让我成为别人耻笑的对象,这个脸,我丢不起,这样的事,我也做不来。”谢菲恨恨地说。
果真如我所料,谢菲是爱面子有教养的人,她是不会做出一般女人干的事情的,似乎,她一方面顾及自己的面子,一方面还有些顾及老管和秦露的面子,不想让大家都身败名裂,她还是有些善心的,即使遭到了伤害,还是要保全两人的名声。
谢菲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我此时这样想。
“那你和管主任摊牌了?”我说。
“他既然没有和我挑明,我干嘛要摊牌呢?既然他不主动说出来,那我也不说这事,在他面前,我就装作不知道。”谢菲说。
如此说来,老管并没有和谢菲说要离婚,这么说,老管承诺秦露和她结婚的话是用来稳住秦露哄秦露的,这么说,老管还未必要打算和谢菲真的离婚,可怜秦露还当真了。
当然,老管现在不和谢菲挑明离婚不代表就真的不离,或许他和秦露的承诺是真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谢菲摊牌,或许老管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和谢菲说这事,比如过段时间他要带谢菲出国旅游,说不定会在旅游期间或者回来的时候说出来,毕竟秦露怀了他的孩子,对盼子心切的老管来说,肚子一直没有反应的谢菲自然是没有已经怀孕的秦露吸引力大的。
或许是这样的。
“那你们都不说,难道就这样一直下去?那女的怀孕了怎么办呢?”我说。
“走一步看一步,静观事态发展。”谢菲淡淡的口气,看起来,她很沉着,看起来,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走一步看一步……”我喃喃重复了一遍。
“但是,我做事是有我的底线的,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轻易放弃,我希望不要逼人太甚。我不会让自己做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也不想让自己去伤害别人,但前提是别人不要伤害我。”谢菲的口气有些发硬,眼里突然发出一缕阴冷的寒光。
这眼神让我的心不由一颤,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我从来没有见过谢菲眼里发出这样的眼神。
女人很可怕,逼急了的女人更可怕。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我想现在最为难的应该是老管了,他将两头受挤,搞不好,哪一头都会给他带来致命一击,这就是没有管好小弟弟的代价啊。
如果老管知道秦露流产的事,不知他又会作何想法,不知秦露的戏还大不大,不知这场看起来很快要爆发的战争能不能被扼杀在萌芽里。
但很明显,即使流产了,秦露也没有打算放弃,她让我对她流产的事高度保密就是个很好的说明,为了保密,她甚至让我这几天都不要来看她,甚至不要和她发生任何联系。显然,她是想好了下一步的。
但面对已经摸清基本情况不动声色的谢菲,秦露之前的主动似乎正在逐步丧失,老管也没有了主动权,当然,他们是不知道自己没有主动权的,还以为谢菲什么都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