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对曹滕很信任啊,他审过的报告你直接就签字了!”曹莉说。
“那是的,我当然对曹滕很信任了。”我说,“一来我和曹滕是好哥们,私人关系不错;二来曹滕是我的副主任,我们搭档好久了,我没有理由不信任他;三呢,曹滕是你堂弟,就是没有前面两点,只看这一点,我也没有理由不信任他啊。”
“那我的面子可真不小!”曹莉笑起来。
“不信任曹滕就是不信任你曹总,你说我能不信任不尊重曹总吗?”我说。
“嘻嘻,这倒是,这话我爱听,我很爱听。”曹莉开心地笑起来,接着又问我,“哎——刚才我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说我在琢磨什么好事呢?”
我说:“什么好事?当然是晋升发财的好事了?”
“哦,晋升发财?”曹莉重复了一句。
“不是吗?”
“发财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够呛了,不过这晋升,嘻嘻,你倒是很会猜。”曹莉又笑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
“你这鬼精的小脑袋,真会猜!”曹莉凑近我,故作玄虚地说,“我给你说,或许我很快真的就要提了呢。”
“哦,具体说说。”
“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要对外说啊,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上头正在为我这事忙乎呢。”曹莉说。
“嗯。你说。”我点点头。
“最近我们集团可能是要调出去一个高层成员,调到其他单位去,这样,集团就空出来一个名额,听孙董事长的意思,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争取从我们集团内部拔,力争不要从上面下来或者外单位调过来。”
“哦,从集团内部提,这么说,你很有戏了!”我说。
“嘻嘻,集团目前的中层,你说还有谁会比我更有戏呢?”
“可是,你中层正职任职年限不够啊,这能行吗?”
“你个死脑筋,你还真把这任职年限当回事啊,这年头,提不提看的是上面意图,其他的都是浮云,只要想提拔你,怎么着找不到理由啊。”曹莉说,“年限不够可以破格啊,破格的条件可以创造啊,这都不是事。”
“那什么是事?”
“上面的意图呗。”我说。
“也就是说孙董事长的意图?”我说。
“切,他的意图顶个屁用,他有没有资格提我这样的,关键是要看管主任,他是我们的头,他只要一句话,一切都不是问题。当然说孙董事长不管用也不完全正确,他的推荐和建议也是有分量的,他也是能和大人物说上话的。”曹莉说。
“哦,原来最关键的还是管主任啊。”我说。
“你以为呢?”曹莉瞥了我一眼,“只要管主任点了头发了话,一般都是会通过的,除非有人非要和管主任作对,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
“那管主任点头发话了吗?”我说。
“这个……”曹莉一时顿住了。
我做猛然领悟状:“哎,前几天孙董事长带你去省城给管主任送行,恐怕除了送行,也还有这个意思吧?”
曹莉呵呵笑了:“你很聪明,猜到了,是的,是有这个意思。吃饭的时候,孙董事长委婉地向管主任表达了这个意思。”
“那管主任是怎么表态的?”我说。
“管主任当场没有表态呢,接着就转移话题了。”曹莉有些心神不宁。
“难道管主任是另有想法?”
“也未必。”
“这年头,进步要花钱的,你没有给管主任意思意思?”
“怎么没意思?临走前我悄悄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张10万的卡呢。”曹莉说。
“既然意思了,那问题就不大了。”
“问题是管主任没要这卡,退回来了,退到孙董事长哪里去了。”曹莉皱了皱眉头。
“管主任亲自退的?”我看曹莉的语气似乎不知道是我退的卡,于是如此问。
“不是,听孙董事长说,是管主任让他的秘书把卡退回来的。”
“孙董事长说是管主任的秘书亲自退的卡?”我又追问了一句。
“是的,是那秘书亲自到孙董事长办公室退的卡!”
我愣了下,孙栋恺如此告诉曹莉是何意?他向曹莉隐瞒了我这个环节是何意?
我一时想不通这一点,琢磨不透孙栋恺的真实意图。
但我同时隐隐感觉,孙栋恺虽然和曹莉狼狈为奸,但有些事,他对曹莉也是有保留的,曹莉并不会知道他全部的秘密。
孙栋恺是如此,其实曹莉也未必对他没有保留,未必会让孙栋恺知道自己做的全部事情。
他们之间,虽然也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但也是互相有防备的,只是目前他们的共同利益占了主流。
“管主任不要这10万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我停住了,看着曹莉。
“不好说,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管主任同时让那秘书转告孙董事长,说孙董事长委托他的事他心里有数。”曹莉又皱起眉头,“心里有数……妈的,心里有嘛数呢?卖的什么鸟关子,怎么就不能给个准话呢?”
我说:“或许要深思熟虑吧,人事调整的事是要全面权衡的。”
“或许吧,只要管主任没有直接把话说死就好!”曹莉似乎是在自我安慰。
“除了管主任这边,你没有走其他的路子?”我又说。
“其他的路子。”曹莉看着我,突然狡黠的笑了,“没有啊。”
看曹莉说话的神态,似乎她在撒谎。
既然她不肯说,我也不想继续追问。
“想想我就生气,想想我就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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