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我吗?”海竹又说。
“爱——”
“有多爱?”
“和以前一样爱。”我说,心里有些茫然。
“这不行,不能和以前一样爱,要越来越爱!”海竹说。
“哦,好!”我说,大脑有些杂乱。
“我绝不允许婚姻成为爱情的坟墓,决不允许。”海竹又说。
“哦。”
“所以,我们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好好经营我们的爱情,爱情是排他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我的爱情,染指我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幸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永远都不可以。”
“嗯。”
“如果我经常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里问你在干什么问你和谁在一起,你会不会厌烦?”海竹说。
“不会。”我心不由衷地说。
“不会就对了,作为你的妻子,我有资格这样做,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力和资格。”海竹似乎对我的回答比较满意。
我没有做声。
“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之前你和秦露那样的绯闻,这次的事,过去了就算了,但以后绝对不可以。”
“嗯。”
“记住,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和我分享!”海竹加重了语气。
“嗯。”
“当然,我也是你的,只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除了你,我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任何心思!”
“嗯。”
“同样,你也不许对任何女人动任何心思,绝对不允许!”海竹又加重了语气。
“嗯。”我的心开始发虚,又有些惆怅。
“虽然暂时你回不了明州,但早晚,你是要回来的,虽然我上次的计划失败了,但我相信吃一堑长一智,我总会成功的!”海竹说。
我一时无语。
“海州我是不会再回去的,我们要结束两地分居的日子,只有你回来,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海竹又说,“在海州,我活在不安和恐惧里,但是在明州,就不同了,我在这里在自己的家乡会有安全感,你想混那圈子我不拦你,如果那圈子混够了想做职场,那正好,我们有这个条件,我现在的企业,都可以交给你,任由你发挥自己的才干去做大做强。其实我一直觉得,职场才是你自由驰骋的天地,才是能更好能发挥才华的领域。但你现在非要固执地去做那圈子,那你就去做,做好了更好,光宗耀祖,做不好也无所谓,反正我们还留有后手。”
我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芸儿,一直口出狂言,现在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我看她还能捣鼓什么事情,真是不自量力之人,可笑可怜可悲可恶。”一会儿,海竹恨恨地说。
一听海竹提起芸儿,我的心又乱了,想起芸儿前些日子在我家照顾我妈的事情,心里不知怎么感到了些许的亏欠。
我知道,爸妈是不会告诉海竹芸儿来我家照顾妈妈的事情的,他们不会傻到那个地步。
当然,我更不会说出去。
只是,我不知道芸儿如果见了海竹会不会主动说出来,如果是那样,事情又糟糕了。
这样想着,心里有些不安了。
夜深了,海竹偎依在我的怀里进入了梦乡,我却没有困意,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发呆。
似乎,持续许久的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似乎,一切都恢复如常了。
同时,我也知道,我和海竹的婚姻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婚姻,婚姻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过日子?我不停地问自己,大脑里一片混乱和怅惘。
许久,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
海竹不在我身边,院子厨房里传来她和妈妈说笑的声音,她早起了,在帮妈妈做早饭。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脑子里盘旋着婚礼那天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仿佛如同一场梦,此时,我似乎还没有从梦里醒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喂——”
电话里没有声音。
“喂——哪位?”我又说。
电话里继续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一声冷笑。
这是芸儿的笑声。
“芸儿,是你……”我迟疑了一下。
“不错,是我,怎么?感到意外?”芸儿说,口气听起来很淡。
我笑了下:“没感到意外,只是,你怎么那么个笑法?”
“我怎么笑法了?你希望听到我怎么样的笑呢?”芸儿不依不饶地说。
我干笑了下,一时无语。
“怎么样?回家了,挺爽的是不是?”芸儿说。
我不知道芸儿说的回家了是指的我还是海竹,说:“我现在在爸妈家里。还有,海竹也回来了,昨天回来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用给我汇报地那么详细!”芸儿的口气又有些冷。
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你现在哪里?过年回家了吗?年过的好吗?”
“这些和你有关吗?”芸儿说。
我不由又干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