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一个不会轻易被挫折击垮的人,知道她是一个越挫越勇的人。
我沉默了半晌,看着老栗:“你说,后面会发生什么?”
“未来不可测。”老栗说。
“这话太笼统。”我说。
“这么说吧,我看好戏在后面,我看谁笑在最后还不一定呢。”老栗说。
我沉思着。
“第一眼见到秋彤那天起,我就感觉这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老栗说。
“你怎么感觉到的?”我说。
“凭我的眼力,我的经历和阅历。”老栗慢条斯理地说。
“那,如何从人群中看出一个优秀的人呢?”我说。
老栗想了想:“这么说吧,在人群里,优秀的人都具备一些特征,一般来说,具有这些特征的人,都是优秀的人。”
“哪些?”
老栗笑起来:“比如,像我这样,不合群者,独来独往的人,常有过人之处。整天混在朋友之间的人,未必有多大的能力。”
我忍不住笑起来:“还有呢?”
“还有就是像秋彤那样受周围人嫉妒、非议的人,大多具有能力。”
“为什么?”
“因为人们从来不会去嫉妒弱者。”
我点点头:“其实,我最担心的事秋彤会继续抓住此事不放,即使到了文联,她还会固执地将这事做下去。”
老栗说:“有些事,你担心不担心不是重要的,有些事,你担心不担心,该发生的还会继续发生。在正义和邪恶之间,如果你妥协,邪恶就会更加邪恶,如果你勇往直前,邪恶最终会被压倒。秋彤的事,既然发生了,你就该明白一件事,走下去远比退回去更重要更明智。”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看着老栗。
“你该怎么办不要问我,你该有自己的想法了,当然,或许你现在能做的只是观望,当然,或许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你必须停止观望。何时观望何时出手,你要自己做出判断。”老栗说。
老栗的话让我陷入长久的深思。
转眼到了周末,我没有回明州,海竹却来了。
海竹是在晚上直接去的我宿舍,当时我正躺在沙发上抽烟。
“阿竹,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有些意外地看着海竹。
海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我来找我老公还需要提前预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坐起来看着海竹。
“是不是不打招呼来这海州坏了你的什么好事呢?”海竹说。
“你这话说的,呵呵。”我干笑两声。
“要是我不来,你这周是不会回明州的,是不是?”海竹又说。
“我最近比较忙。”我说。
“你什么时候不忙呢?你最近忙的是公务呢还是私事呢?”海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当然是公务了。”我边说边给阿竹倒了杯水。
“公务?你在撒谎吧。”海竹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有些不快。
“我怎么这么说?你说呢?我看你最近在忙秋彤的事情吧?”
我一愣,看着海竹:“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这又不是要保密的事情,你在海州的什么事我都能知道。”海竹带着得意的笑。
我定定神看着海竹:“又是曹莉告诉你的,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海竹说,“秋彤也真是的,好好的主任干着多好啊,非要去检举揭发孙栋恺,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丢了自己的位子。我还真没看出来,秋彤是个权欲那么强烈的人,她检举揭发孙栋恺,不就是想上位做你们集团一把手吗,结果呢,哎,真替她感到悲哀。”
我火了:“住嘴——”
海竹一愣:“你冲我发的什么火?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这事儿人人都知道,你又何必发这火呢?”
“你听到的都是曹莉的一面之词,你知道真实的情况吗?曹莉说什么你信什么是不是?现在秋彤出事了,你感到幸灾乐祸是不是?”我火气十足。
“我幸灾乐祸什么?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觉得秋彤自己惹火烧身是自寻烦恼,你冲我发什么火?你这么护着她,你什么意思你?你为了你一个女人冲自己的老婆发火,你牛什么你?”海竹也火了,两眼瞪着我。
“我告诉你,秋彤根本不是什么想上位做集团一把手,也不是想争权夺利,也不是诬告,曹莉说的是一派胡言,你不要听信她的话。”我忍住火气说。
“哦,我不听曹莉的,听你的,是不是?曹莉说的我不该信,你说的我就该信,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心里有数。”
“我打的什么鬼主意?”
“你说呢?你说你和秋彤到底是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
“我——”我一时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