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三年前,并不叫这个名字。
她来自安宁村,有一个很村姑的名字,叫程巧儿,后来才改名叫茗烟的,收在恭亲王妃院子里,从一开始的低等的洒扫丫鬟做起,不过几年间,便升成了一等丫鬟,其心机和手段可见一斑。
听前来传话的小丫鬟传话,茗烟忙打理下妆容,这才迈着看似不轻不缓,实则轻快愉悦的脚步绕进了恭亲王妃的院子。
一路上,她忍不住露出一丝雀跃的微笑。
王妃说了,打算给她开脸,给世子爷做通房。
她一直以来暗埋在心里的愿意,终于要实现了,怎能不让她欣喜若狂?!
候在门边专事打帘的小丫鬟在她进门前,早早地替她打起了帘子,恭敬无比地叫了声:“茗烟姐姐!”
茗烟冲着她淡淡一笑,扭身进了门。
入目处,她就看到屋子中间立了个屏风,丫鬟和小厮围着屏风袖手而立,里面隐隐约约地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肩宽窄腰,手长腿长。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从里面传来,意识到里面的人是谁,可能正在穿衣服,茗烟只看了一眼,便两颊飞红地收回了目光,向端坐着的恭亲王妃福了福:“王妃!”
恭亲王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手,刚要示意她起身,就听屏风后面的穿衣声突然停止,长袍穿到一半,敞着怀,露着雪白里衣的陈兰硕大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柄没有出鞘的宝剑。
走到茗烟近前,他用力一抽,寒光闪闪的宝剑出了鞘,在丫鬟和小厮的惊呼声里,长剑架在了茗烟的纤长的脖子上。
恭亲王妃惊得瞬间立起,眸光冷厉地问:“硕儿,你这是做什么?”
茗烟吓得俏脸雪白,两条腿瞬间如下了锅的面条一样,绵软地坐到了地上,软软地叫道:“世子爷....”
陈兰硕目光狠辣地看着毫无仪态地瘫坐着的茗烟,说出的话如同铁器相击,冰冷无比。
“我只问你几句话,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要是有半点虚言,你就血溅五步,人头落地!”
茗烟目光闪烁着和恭亲王妃对视一眼,恭亲王妃会意地走近陈兰硕身边,试图去夺他手里的长剑。
“硕儿,有话好好说,不要舞刀弄剑的!”
陈兰硕笑了笑,恭亲王妃以为他态度软化了,正在心喜之际,就见他握着长剑的手往前一递。
茗烟惨叫一声,肩膀处已被冰冷的剑尖挑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涌了出来,洇湿了衣服。
她捂着伤口,哆哆嗦嗦地看向了陈兰硕,目光里不乏祈求之意:“世子爷饶命!“
恭亲王妃诧异地抬起眼,无意中看到了陈兰硕目光里的杀意,明白他不是说假的,不敢再夺他手里的长剑,缩回了手。
“你亲眼看到苏默死在大火里了吗?”
陈兰硕面无表情地把长剑收回,重新架在了茗烟的脖子上。
三年了,他竟然还没有忘记苏默!
她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
茗烟心里恨恨地想着,眸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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