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东西,不是四百年前那些道士弄的,给你套上缚魂锁的是谁?”
红衣眼里又是一阵恐惧,神色不安的看别处,“是……是我自己。”
“胡说!你自己为什么要套自己?你哪来的缚魂锁?”
楚琰皱眉,又气又痛,那是冥界鬼神才有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打得开锁链
红衣轻轻点头,“是真的,不过我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还有谁胁迫她?
楚琰揽着她的身子,靠近她,额头抵着她的,她全身都是冰冷的血腥气。
抚摸她的脸颊,轻轻的,“告诉我,红衣,告诉我怎么回事。”
红衣推开了他,往后坐了些,“是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鬼神逼我的,他说让我自己套上缚魂锁,就放过我让我多活些时间,如果我不套上,以后我变的越来越强大,他会控制不住我,就只能马上杀了我,当时我打不过他,就只能依言而行了,不是什么大事。”
她竟然说,不是什么大事。
楚琰拿着她皮的手又在抖了,费力的吞咽,看着她不眨眼。
强大如他,此刻竟难受的像个丢了心爱之物的疯子,执着的想要找回来,而疯子的疯狂被他咽在了心里。
“哎呀!我想起来了!”
突然,一向镇静的白寒笙一个咋呼,红衣和楚琰同时看去。
他跑上前来,“阎君,那十几个仙道属下知道在何处。”
楚琰寒眸一眯,“何处?”
红衣也咬牙,看着白寒笙,屏住呼吸等他下文。
“就在阎君你……。”说到这里,白寒笙忽然停了一下,咳一声,“就是四百年前那天,属下在秦广王殿看见的。”
楚琰不说话,拿出另一方锦帕将红衣的那几块皮包好后,抱着红衣往冥界方向走。
“红衣,我们回冥界养伤,皮会修复好的,等你伤好了,那十几个道士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任由你处置,好不好?”
一边走,一边问好不好。
“冥界四处都是我的克星,今日我可以答应,可一到忌日,我会控制不住。”
红衣其实也怕的,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即便楚琰看到自己这幅鬼样子的反应没有嫌弃厌恶,那也不代表她一定控制得住邪气。
“我会想办法,别怕。”
楚琰坚持,其实心弦紧绷,就怕她忽然挣扎不愿跟他走了。
……
红衣被带走后,破庙前出现了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鬼神。
他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摊手,仰天大笑。
只有虚妄神那个蠢货才会想着吞噬掉郁红衣,他却不知道郁红衣是一个上好的饵料。
养着她,把她弄的越惨越可怜,卞城王就会掏心掏肺的疼,为她办事。
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把卞城王的命攥在手中。
与人为善的冥河老祖有什么好做的?他要做就要做掌着百万兵权,一方主宰的王爷。
一道金光散开,庙前又安静了。
……
两个时辰后……
第六殿,王殿寝宫中的浴池前,楚琰和红衣并排坐在边上。
红衣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浴池,捏着破损的衣襟不肯松手。
一旁的楚琰,手里还端着盛放刀剪药物的玉盘,看红衣这样,心疼又想笑。
“红衣,去除这些符咒会有些疼,你忍忍。”
这些符咒的线在她骨头里,抽出来会疼是一定免不了的。
可红衣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有些方的看楚琰,“你……你你等下不许不许给我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