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一下就来了,伸出手到小鬼们面前,“我的指甲被剪了。”
小鬼们大惊失色,“还有哪个敢剪红衣姑娘的指甲吗?”
“是不是不好看了?我就知道……。”
然后红衣就坐在哪里,低头伤心看自己双手,群鬼集结,被他们看到她连指甲都没了,她还不被笑死?
小鬼们能理解,厉鬼的指甲就是尊严,被剪掉就等于落败的象征,他们已经能够猜得出,肯定是个不简单的鬼神剪的。
哎,红衣姑娘真可怜,他们看了都心疼。
暗处跟着的霍行风眼神变得很奇怪,郁红衣的眼光好像全都随厉鬼,她已经全然忘了她做凡人时没有这妖异一面,也美的惊心的事情了吗?
难怪最近阎君的眼光也越来越奇怪,棺材坟墓修寝宫,墓地修进红月城。
对了,阎君前几日还给红衣姑娘又准备了许多新衣,那些衣服的花样还是他亲手画出来的,衣服上的锦绣花样尽是符文,其中有一件衣服上的花纹是一副放着一支莲花的棺材,诡异不诡异?
红衣哭了一会,跟他们挥手,“你们去玩吧,我不去。”
说完,她隐身上了树,坐在一颗不高不矮的枝桠上,身子倚靠在树干上,拿出镜子,对着镜子照她的手,里里外外的看她的手指。
……
人间的夜深,格外的静谧,冷风拂过,树枝上的女子红衣飘飘,她对着镜子在描眉,心不在焉的样子。
霍行风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红衣坐的那棵树下,抱臂背靠着树干站着,一声长叹,
“红衣姑娘,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女子了。”
红衣低头看他一眼,像是早就知道他来了,没多大反应,悠哉悠哉的晃动小腿。
“反正我不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女子。”
“怎么,你还见过比你更奇怪的女子?”
楚琰好奇红衣八百年里受了什么委屈,霍行风则是好奇这女子八百年里遇到了些什么奇闻轶事。
“当然有啊,四百年前我被那群道士虐杀已经够惨了,但就在那年,我还遇到一个做了人间帝王的女子哭的竟然比我还惨,你说是我奇怪,还是她更奇怪?”
霍行风嗤笑一声,点点头,“那她比较奇怪。”
红衣弩唇,“就是嘛,更奇怪的是我靠近她一看才知道,她竟然不是个人。”
“哦?那她还能是什么?人间帝王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她身上有人气,又有帝王的气,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然跟我是同类,所以她是我最佩服的女子,竟然能以鬼魂之身做了人间帝王,当然啦,你听了后你别奇怪了,这足以见得你们冥界办事有多么的疏忽。”
红衣是抓住个机会,就想踩鬼神两脚,霍行风多见不怪了。
“那后来那个女子呢?”
“哦,那估计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了,她被你们的阴司执法大人抓走了。”执法上神手中,还有活命的鬼魂吗?
红衣最怕的就是这位上神百年一度在人间的巡查,她躲了八次,八次都狼狈不堪。
霍行风心下一沉,咯噔一跳,不好的预感传来,抬头,“郁红衣,你别告诉我,你把执法大人给得罪了?!”
阎君为她修复好真身后,接着就是要去找执法大人划掉她在阴司执法薄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