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静儿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轻声应了句:“好。”
这句答应一出口,卢静儿就觉得自己身上浑身轻松起来。
不用再强迫自己去逃避,不用在思念和自制力中折磨着自己。
她已经答应了霍炎的求婚,整个人也都看开了。
哪怕心有不甘,她也想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霍炎没有继续追问关于许妈妈的事情,卢静儿也对之前自己在餐厅中的承诺闭口不提。
两人就像正常快要举行婚礼的夫妻一样,重新生活在了一个屋檐下。
相敬如宾,相敬如冰。
因为卢静儿的月份越来越大了,不能再轻易活动,所以霍炎也没强迫卢静儿继续和他住在同一个卧室。
他对她的态度温柔体贴,但同时又夹杂着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距离。
卢静儿也不去管他,乐得轻松自在。
除了偶尔几次跟着霍炎出去一起挑婚纱,决定婚礼现场的时候,两人的讨论让她有种新婚夫妻般的恍惚。其余时间,她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偶尔陪着许妈妈。
说起许妈妈,卢静儿这段时间也没闲着。
虽然之后霍炎以她和许妈妈不易再到处移动而让她先中止了继续去陈医师的诊所,但是在那之前,她也带着许妈妈接收了几次陈医师的治疗。
陈医师让卢静儿自己尽量照顾许妈妈,许妈妈治疗的时候,也同时会让她做助手帮忙。
不过说是做助手,只是不断的陪许妈妈做游戏,讲故事,偶尔一起接受催眠。
卢静儿经过多次催眠,感觉自己越来越爱做梦。
梦中的景象千奇百怪,她时不时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梦中变成一个婴儿、小孩、少女……就好像在梦中经历了一个人的一生。
她很想凑近去看,但梦境的世界一直都是朦朦胧胧,有的片段清晰,有的片段却始终有层浓雾笼罩在上面。
陈医师说那层浓雾就是她脑海潜意识中,阻挡她回想起一切的东西。
想要回忆起一切,只能一点一点的吹散开它们。
而不可思议的,就像是陈医师之前说的,许妈妈或许的确跟她的过去有什么巨大的联系。
每次和许妈妈一起接受治疗的时候,她回想起来的片段都是最多的,而且许妈妈也越来越依赖她,让卢静儿有时候都觉得对方就是自己真正的妈妈。
卢静儿曾把这个错觉讲给陈医师听,陈医师只是笑而不语。
“你迟早会想起来一切的,或许事情的真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离奇。”陈医师这么说。
卢静儿激动地问陈医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这回陈医师却不肯回答她了。
他想让卢静儿自己回想起来。
后来,霍炎不让卢静儿随意外出,尽量在家安心养胎,卢静儿也就失去了追问的机会。
不过在卢静儿最后一次治疗之后,陈医师抽了卢静儿的一管血,说会拿去做些调查,等到有结果了,就会通知卢静儿。
所以卢静儿倒也不为不能继续治疗而焦急,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