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半个小时后到,结果岑欢等了快一个小时,还不见胡任海口中那位身份特殊的病人来就诊。
之前她已经看过湖任海给她的那份资料,病人的个人就诊讯息上只有姓名那一栏填了个梁,除此之外就是简单的病症描述,资料实在是简洁得可以。
又等了十多分钟,她想着或许对方改变主意不会来了,正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胡任海确认一下,这时,门被推开来。
抬眸,在触及门口那道身影的面容时微微一怔。
利落的短发,蜜色的肌肤,五官轮廓深邃,棱角分明,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柔和了原本冷硬的五官。一身全黑的休闲装扮,修身的棉衫搭配贴仔裤,勾勒出完美精实的身体曲线,整个人帅气得不容忽视芑。
岑欢一怔后心里头却想,真难以把这样外形出色的男人和自己手头那份资料上的梁姓病人联想到一块。
可这个时候光顾她诊断室的,大概也就是他了。
“梁先生是么?”她开口,指了指自己对面隔了张办公桌的椅子,“请坐。”
男人也不答话,面无表情的走进来,一张脸臭得仿佛别人欠了他几辈子的债似的。
岑欢对此丝毫不在意——进出泌尿科的病人不论男女都脸色各异,或羞愧不自在或别扭尴尬,当然也不泛像这位梁先生一样冷漠脸臭的病人。
她目睹男人在落坐之前嫌弃的扫了眼那张椅子,之后也不询问她的意见,直接从她桌面上抽了本崭新的病历往椅子上一扔,然后坐下猬。
岑欢傻眼,但看一眼对方的脸色,也没说什么。
“梁先生,你的资料还不够详细,而为了确诊你的病情能更快得到确诊,我希望你能配合,回答我的问题。”岑欢也不管对方停留在自己脸上那两道打量的视线,话落便径直问道:“首相是梁先生的年龄和婚姻状况,这两项梁先生——”
“比你大三岁,未婚。”男人开口打断她,声音竟然不似脸色那臭,磁性得如同裹了层磁粉。
岑欢有些状况外——比她大三岁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她多大?
“我看过你的资料。”男人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的困惑,于是补充一句。
岑欢点头,在男人资料上的年龄一栏写下28,心里却还是纳闷他怎么会看她的资料,又是怎么看到的?她的资料不是在人事处么?
纳闷归纳闷,她还是敛神专注眼前的事。
她问这些问题时并没有看对方,良久后没得到回应她才抬眸,却见男人蹙眉一脸怪物似瞪着她。
男人薄唇微撇,像是笑了一下。
“你觉得我如果需要发泄的话,用得着自己动手么?”
男人闲散的伸长双腿交叠,语气慵懒,“上一次和女人做的时候。”
“有没有长期久座,憋尿,或经常熬夜?”
“我经常熬夜。”
“目前梁先生有没有在服用一些药物?”
“没有,我身体非常好。”
男人扫了眼她在病历上飞快移动的手,忽地唤她一句,“岑医生。”
岑欢抬头看来。
岑欢脸色一僵,瞪着那双瞬间染上捉弄笑意的明亮眼眸,脑子一热,脸颊蓦地红烫如火,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气的!
她冷笑,将写得差不多的病历及一些检查单统统一并撕掉。
“看来梁先生病的不是下面那颗头,而是上面那颗。不好意思,我不是神经科医生,恕我对梁先生的病情无能为力。”
男人眉头一挑,竟笑出声,“岑医生真是幽默,不过我下面那颗头的确没病,因为病的人并不是我,我是代朋友来咨询的。”
这种借口岑欢听得多了。
不过是不是他都和她无关。
“梁先生,请你找其他医生为你服务吧。”
她出口下逐客令,并起身来开椅子,一副要离开诊断室的姿态。
“你不信我是代朋友咨询?”男人从她的表情猜测,并没起身离开的意思。
岑欢没回他。
男人笑笑,摸出手机拨了通电话,一接通便道:“梁劭北,十分钟内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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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太冷,感冒了。。。。一直做噩梦醒不来,也不晓得今天能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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