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莛东的话真真是把柳如岚给骇住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藿莛东抬眼,在母亲震惊的瞪视下缓缓开口,“向朵怡的车祸是我让人做的,所以事情和岑欢他们无关。”
“不可能!”柳如岚摇头,语气激烈,“你一定是为了帮她才故意这样说。向朵怡车祸那天我记得你人根本就不在国内,还是你回国后我告诉你向朵怡车祸的事你才知道的,所以怎么可能是你让人做的?”
“我不在国内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藿莛东淡声解释,“就是因为清楚向朵怡知道了我和岑欢的事,而我又恰好和她解除婚约,以她的个性,不闹出些事来绝对不会罢休。我担心她伤害岑欢母女,所以当即让人跟踪她,那天她从我们家离开直奔岑欢所在那家医院,我的人猜到她是要去闹事,所以当机立断制造了那起车祸。芑”
柳如岚脸色苍白,感觉脊背一阵窜起阵阵寒意。
做了三十多年的母子,她自以为多少了解他一些,如今才知道,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
“向朵怡就算再不好,可她毕竟是向嵘唯一的女儿,你怎么那么心狠手辣?”她踉跄了下,跌坐在沙发上,“……向嵘中风,你也是罪魁祸首。猬”
“如果不是她不安好心,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藿莛东没有半丝悔意。
“好歹她做了你三年多未婚妻,可你为了一个岑欢把向家搞得家破人亡。”
“谁动我的人,我都不会手软。”
淡淡的语气,却冷得彻骨。
柳如岚张口,却哑然,良久才自嘲的笑一声,讥诮的看向神色凛冷的藿莛东,“那么,你的意思是警告我,如果再对岑欢做什么,你连我都不会放过?”
藿莛东凝着母亲,不答反问,“您这一生最在乎的是什么?”
没料到他会这样问,柳如岚愣怔着不语。
“钱权名利,现在藿家都有,您一样不缺。以前您盼着我结婚生子,现在我孩子妻子都有,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柳如岚刚要说她不满意他所谓的妻子,却被打断,“别再说讨厌岑欢,以后别说她们母女,今天我从这里走出去,除非您真心接纳岑欢,否则您连我也会见不着。”
柳如岚心头一颤,满腔的怒火齐齐窜上心头。
“如果我用死来威胁你放弃岑欢,你是选她还是选我?”
皱眉望着气得面容微微有些扭曲的母亲,藿莛东忽地问她,“您其实不是讨厌岑欢,是讨厌我。您是我母亲,我才三番两次容忍您那样对她。您只会说谁不配我谁又适合我,却从来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过,什么才是我需要的?”
转身揉着额角,他补充一句,“别用死来威胁,如果您死了,我不会马上为您操办后事,而是立即和岑欢举行婚礼,风风光光娶她进藿家。”
这么刻薄恶毒的话,柳如岚气得浑身发颤,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藿莛东没再看她,大步离开。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偌大房子仿佛一座无人居住的鬼屋,沉寂得可怕。
柳如岚瘫在沙发上,胸口仍蓄满怒气。
竟然连死都不能让他放弃岑欢,还反过来将她一军,让她连寻死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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