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几个小时,岑欢一直心不在焉,在给病人看病时不是写错病人的名字就是写错病人的年龄,甚至有几次连性别都填错。
而这一切都是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藿莛东所赐。
终于熬到下班,她连中饭都没去吃,用医院的电话打给藿莛东,结果许久都无人接听。
过了几分钟耐着性子又拨了一次,这次电话只响了两下就接通了,而耳边第一时间听到的却不是熟悉的低沉男声,而是一声沙哑却歇斯底里的叫喊。
她一楞,感觉心口莫名剧跳了一下芑。
“你下班了?”藿莛东的声音传来。
岑欢捂着胸口,蹙眉道:“刚才我好象听到小孩子的叫声?”
那端顿了顿才回她,“是耀之他秘书的孩子调皮摔倒了。猬”
“你在他那?”
“嗯。”
关耀之那儿离这边这么远,那他肯定赶不过来了,毕竟她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你说想问我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你问吧。”她一副很淡然的口吻。
电话那端站在关耀之住处门外的藿莛东抬指揉着额,目光望向远处,良久才出声,“我有个朋友的儿子在遭遇绑架时因为受到惊吓和头部受伤导致失忆,醒来后性格大变,变得很暴躁很容易发怒,并且排斥所有人的接近,尤其是每次看到女人都会惊恐的尖叫,好象看到怪物一样。心理医生告诉我朋友,这种现象是因他儿子在被绑架期间曾被一个女绑匪暴力虐待所致……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孩子恢复记忆,或者消除他对女人的这种恐惧心理?”
绑架。
这两个字似无形的利刃一下刺入岑欢胸口,体内五脏六腑每一处都疼。
她想起女儿也是遭绑架才遇害,而她至今都没勇气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像只鸵鸟一样不敢过问女儿被绑架的细节,也不敢过问女儿的后事是如何处理。
“岑欢?”听不到回应,藿莛东有些不安的喊了句。
岑欢轻轻深呼吸,等情绪平复下来才说,“你朋友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我只是一名泌尿科医生,他儿子这种情况我无能为力。建议你朋友继续求助专业的心理医生。”
“是么?那你说,在我朋友他儿子非常恐惧排斥女人的情况下,他要不要让他儿子和他妻子母子相见?”
岑欢呆了呆,“你朋友他妻子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绑架?”
“知道。但是在被绑架期间发生了些事情,他妻子以为孩子被绑匪撕票了,还因此险些崩溃。所以我朋友很犹豫,他很想把儿子还活着的事告诉他妻子,让他们母子重聚。可他又担心他儿子这种情况会让他妻子遭受打击,毕竟他妻子现在怀有身孕,如果再遭受打击对她很不利。”
岑欢静静倾听他讲述他朋友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很熟悉。
“他妻子现在已经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中解脱出来,重新开始面对生活,他实在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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