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这种地方,梁宥西在美国时没少去过。 回国后就很少光顾这种场所了,甚至一年难得来一次,除非是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时候。
昨晚他就是在酒吧过了一夜,因为昨天是岑欢的婚礼。
而今晚他又跑来,是因为看到了岑欢的孪生妹妹。
那张脸,一秒就击溃他花了一整晚才好不容易在心里筑起的那道高墙。
他孤单的坐在吧台上,问酒保要了一杯冻的苏打水芑。
他来酒吧从不喝酒。
作为一个以手术刀为生的主刀医生,他知道喝酒是大忌。之所以跑来酒吧,不是为了买醉,只是想让自己沉浸在那种疯狂堕落的氛围里,让那些吵得耳朵要聋掉的摇滚乐分散自己的思维。
就像此时,他一进入这个氛围就会觉得头昏脑胀,根本无法思考任何问题,自然也就不会再想起那张脸,想起那个人猬。
不知喝了多少杯冻苏打水,感觉体内都要快结冰了,他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而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绍北二字,他皱眉,接通。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梁劭北听出他语气不耐,抓了抓头,“宥西哥,你生我的气了?”
“和你这种人生气我就算是九命狐狸轮回十八次也不够活。”
“……那你在哪呢?”
“做什么?”
“那个……关夕呢?”
关夕?梁宥西眉蹙得更紧,同时眼前浮现白花花一团的女版奥特曼。
——我要他送我回去。
——我还有事,没空送你回去。
他明明答应送她回去的,却又出尔反尔,她应该是怨他了吧?
“宥西哥?”
“你找她做什么?”
“我不是找她,我是问她和不和你在一起。”
“这有区别么?你似乎特别关心她?”
“那是因为她是我小嫂子,而我就你这么一个堂哥,能不关心么?”梁劭北轻咳了声,继续说,“我从你的休息室出来后查了很多对光过敏的资料,还问过一些在这方面很出色的皮肤科专家,有什么可以改变这种现象的方法,但他们都说只要不发病对身体就没多大影响,所以不用特别治疗,那意思是不是关夕若想身体不遭罪,就必须一辈子呆在黑暗里见不得光?”
虽然和关夕结婚大半年,但梁宥西从没想过这件事。
以关家上下对关夕的宠爱程度,必定是把她的病情放在了首位,请了全球有名的皮肤科专家给她治疗,根本用不着他来多管闲事。
“你说完了么?说完就挂了。”
“哎?你在哪?怎么那么吵?”
“酒吧。”梁宥西说了酒吧名字,径直挂断电话走去洗手间。
十多分钟后返回吧台,看到梁劭北他也不奇怪,因为这家酒吧就在医院附近。
“宥西哥,你把她送回去了吗?”一见梁宥西出来,梁劭北就扯开喉咙喊。
梁宥西掏了掏耳朵,白他,“不是说你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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