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了背景,其机会当然就比常人多得多。但是,在背景的眼里,下面所有的人不过是他们的一枚棋子罢了,需要的时候就好好使用,不需要的时候,特别是在不得不放弃的时候,这枚棋子随时都可能会被抛弃。
下属是棋子,领导才是下棋的人。领导喜欢下这样的棋,因为那会让领导感觉到权力的真实性。此外,这也就如同将军喜欢行兵布阵一样,其中的快乐当然是意味无穷的。其实官场真的就如同棋局一样,上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棋子。即使是一颗看似无足轻重的棋子,用对了就能扭转乾坤,用错了也能满盘皆输,能不能在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就看你有没有通晓整个棋局的韬略有没有看准每一颗棋子的眼光,平静的表象之下,暗地里厮杀的惊心动魄程度,胜过任何一部宫廷大戏。
混官场的人,每天嘴上说着一摊事手里忙着一摊事脚底下奔向另一摊事脑子里还同时惦记着十摊八摊事,并且还要随时准备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混官场的人,每说一句话都得恰当好处,既要把想拍的人给拍到又要把想扁的人给扁到,还要说得不动声色滴水不漏,同时还得从别人同样滴水不漏的话里分析出背后隐藏的深意来,这不是棋局是什么?
刘立海一想这些从冷鸿雁和姚海东哪里得来的理论,就会有一种苦笑,他目前也不过是个下属,而他这样的下属,又该是谁的棋子才对呢?而在宣传部,他又该下一盘什么样的棋,才可以出其不意呢?这些,让刘立海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隐忧,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属于那种善于下棋之人,可现在他已经身在其中,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都得以小心翼翼的态度,如履薄冰地迎战着目前的局面。
就在刘立海苦于找不到布局的时候,石志林临时通知召开的一次常委会,这次会议研究的内容竟然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取缔麻木车,增加出租车辆,这事由马锦秀县长把政府常务会的意见向与会者做了汇报,马锦秀汇报后,其他常委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了一会儿,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温和派,认为取缔麻木车慢慢来,给他们一个缓冲的阶段,另一种则认为城市形象刻不容缓,要快刀斩乱麻,而且政府态度不狠的话,取缔麻木的事情,很难做得彻底。
大家正议论纷纷的时候,石志林书记说话了:“小刘部长对于取缔麻木,增加出租车有什么建议吗?你和马县长可都是从京江下来的领导,大城市来的人,见识肯定不一样的。说说吧,小刘部长。”
刘立海万万没想到石志林竟然会在常务会上,如此直接地点着他和马锦秀的名字,而且如此直接地要听他的建议,仿佛是极大地给足了刘立海面子,可是他究竟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呢?
刘立海顿时就怔住了。
马锦秀和其他人的目光此时都落到了刘立海身上,他似乎不表态,这些人都不会放过他一样。他不得不说:“石书记的决策,我们宣传部会大力推广和宣传的。”
刘立海的话一落,石志林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小刘部长,你这话说得,怎么就成了我石某人的决策呢?现在可是集中讨论决策吧,好象你们宣传部就是我石某人家开的一样。再说了,市容市貌的整顿和建设,宣传部没义务做好宣传工作吗?”
石志林的话一落,刘立海倍感尴尬,就得他又不得不全力地克制着内心里这种尴尬以及恼怒的情绪,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石志林极有可能会损他,既然这样,他的话就不存在对与错。于是,刘立海便说了一句:“对不起,石书记,是我错了。我太年轻,认识不够深入,所以,我保留我个人的意见,认真和各位领导好好学习。”
刘立海的话一落,石志林竟然笑眯眯地望着刘立海问:“小刘部长,你每次都在说跟着各位领导学习,学习,以前这么说,可以理解,因为你确实不熟悉林县的工作,可你来了一年了,而且现在是宣传部部长,一个部门的一把手,你还想跟着谁学习呢?你说说看,这个学习的过程还要多久呢?”
刘立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努力压抑的情绪此时根本不听使唤,他实在没有想到石志林竟然在会上公开为难他,作为领导,他是不应该把自己的喜好这么直接表露在众人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提拔起来的干部,石志林把这种矛盾公开化,对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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