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实话……”
姚致远见凌子桓回来了,便起身微笑地询问道:“怎么样?输了还是赢了?”
“哈哈,不用说,看小师弟这垂头丧气的,八成是输了!”未等凌子桓作出回答,江允插嘴道。
他拍了拍凌子桓的肩膀,“不用没关系,师兄我也被淘汰了。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们下次定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这一拍力度倒不是很大,但凌子桓刚刚受到重创,又短时间封住纵贯全身的任督二脉,使得经脉运作有待恢复。
虽说看上去脸色红润,实则提不上一点劲儿。因此,凌子桓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沉默不语。
“怎么了?受伤了?让我看看。”说着,姚致远便给凌子桓把脉,看看究竟。
片刻,姚致远眉头一皱,又忽地笑着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内力大损。记得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凝聚真气,”
姚致远清澈的眸子闪烁着格外的关怀,又从怀里拿出一枚丹药,“这是凝神丹,赶紧服下,稍后可运功调理,定有功效。”
江允双手叉腰,哼了一声说:“师父一共就给了两枚凝神丹,这样就给了一枚小师弟,大师兄未免有点偏心哦!”
曹胜之见江允不舒心,大抵是认为大师兄偏心小师弟,便开着玩笑说:“丹药自然是给受伤之人服用的,你又没受伤,计较什么?要不你出去跟我打一架,不就能尝尝这凝神丹的味道,怎么样?”
江允苦笑道:“得得得,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行了吧。”
其实,在江允的心里,曹胜之的地位比大师兄还要高,因为曹胜之当初曾救了他一命,后两人齐上玄清宗,拜入金烛峰门下。
所以,江允一直把曹胜之当成自己的大哥,却不想又来了个凌子桓,隐隐觉得彼此的关系因为凌子桓的加入,渐渐生疏了许多。
凌子桓接过丹药,心中激起一阵波澜,鼻子一酸,有些感动。
在金烛峰生活了四年,无论是在修炼还是生活上,大师兄都对自己关爱有加。
“大师兄,我……我胜了!”凌子桓轻声说道。
说实在的,凌子桓虽赢了这场比试,但一路上思来想去,隐隐有些忐忑,总觉得胜之不武,认为这样的结果不是靠自己的实力换来的,而是一种侥幸。
但往好的方面想,算是一种机缘吧。老天是公平的,赐予每个人同等的痛苦和欢乐,失去和得到,最终的结果取决于人的心态和品行。
话音刚落,姚致远等人一时听懵了。
随后姚致远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欲想拍拍他的臂膀,但想到内伤在身,便捋了一下凌子桓额头凌乱的发丝,点头称赞道:“太好了,真让我们意外,想不到四年的修为进展这么快。我想师父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你们说是不是?哈哈!”
凌子桓说道:“呃,还是先不要告诉师父的好,我怕后面几场比试会让他老人家失望。”
曹胜之笑着说:“没去‘风’擂台那边看你的比试,真是可惜。师弟快说说,你是怎么打败对手的?”
“对对,我也想知道过程!”江允先是无奈的一阵苦笑,接着哀叹了口气,“现在你们仨都胜了,就我淘汰了,上天真是不公啊!”
说完,他还跺了跺脚,一肚子的不满。
随后,凌子桓便把比试的过程一五一十地陈述一遍,听得三人拍手称快。
不过,凌子桓并没有忘记四年前智弘大师所交代的,不要把右手手掌之事告诉他人。
所以当陈述那个地方时,仅仅一笔带过,免得师兄们生出疑心。
话说回来,幸好曹师兄没有去观看他的比试,不然被发现了端疑也说不定。
这时,凌子桓突然想起了今日在比试结束后,段干文曜说出的一句话,“哼,宵小之辈,你竟敢修炼别派的内功,我要禀告掌教……”。
尽管话还没说完,但大致清楚这其中之意。
凌子桓想道:“如果段干文曜真如他所言,将此事告于掌门知道,到时候说不定会被严加审问,那我真的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吗?”
“不,我答应智弘大师的,不能说,坚决不能说,何况大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陷他于不义!”
“师弟,”姚致远见凌子桓心不在焉,便提高点嗓门,“师弟,你有心事?”
凌子桓缓过神来,“哦,没有。”
姚致远正色道:“玄清宗弟子修为高深的不在少数,且远远超过你我,后面还有很多场比试,而且对手越来越强,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凌子桓点了点头,这点他心里很清楚。
就拿昨日出手相救的钟雨生来说,风姿翩翩,内力淳厚,绝非等闲之辈,观其穿着打扮,身世背景恐怕也异于常人。
凌子桓和师兄们聊了几句后,便出门散散心。
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一些事,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是有什么在等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