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们一拥而上。张典史在路边站住,冷眼监督着手下的捕快们行动。不一会儿,这些货的掌柜便赶到了他身边,一边陪笑说着小话儿,一边从袖筒里递上两锭银元宝。张典史把他的手冷冷地推开。说道:“你是范掌柜的吧?实在对不住了,朝廷有严令,我们县丞大人也不能不办,既然交待到本官这儿了,本官岂能循私,你就一边站着吧,配合我们检查,你才走得快。”范掌柜眼见张典史态度坚决,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眼看那些捕快翻箱倒柜,弄得货物乱七八糟,范掌柜暗暗叫苦。这要等他们检查完了已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再重新装车起运,今晚还能赶到下一个城镇么,难道要露宿荒野?范掌柜看了看闻讯涌出车马行,站在门口望着这边议论纷纷的众商家,一张张的苦瓜里。心里突然平衡了许多,好歹他是头一家。比起那些不幸的商人们,他幸运多了。常氏车马行里边,叶小天也亲自带了一队人赶去。叶小天还从未来过常氏车马行,常自在一听叶小天到了,顿觉来者不善,马上叫人从后门离开去驿站向赵驿丞报讯儿,自己则匆匆迎了出去。“哎呀呀,县丞大人,您怎么来了,您有什么事儿,只消吩咐一声,小的自然……”他还没有说完,叶小天就打断他的话道:“近来有大量走私财货流入中原,朝廷为之震怒。本官奉知县大人命令,要严查一切过路商贾及车马行。常掌柜的,请配合一下吧。”常自在一呆,忙满脸堆笑地道:“啊!是是是,我们常氏车马行一向守规矩,断然不敢挟带私货的,大人您要查,小的自然是全力配合。只不知大人您打算怎么查呢?”叶小天微微一笑,道:“本官也相信你们常氏车马行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本官也是职责所在,身不由己啊!”叶小天说着,向身后摆摆手,吩咐道:“马辉,你带人查查货车。许浩然,你带人去后面仓库!”“是!”两人答应一声,各自率领一队捕快冲了上去,车马行里顿时鸡飞狗跳。常自在陪笑对叶小天道:“县丞大人您辛苦,您请厅里坐,喝口热茶。”叶小天点点头,一脸倨傲地进了客厅,常自在亲自为他奉上一杯香茗。叶小天一盏茶只喝了几口,赵文远便闻讯赶到了,常自在忙又把赵文远迎进客厅,赵文远一见叶小天,便拱手笑道:“哈哈,叶大人呐,你来了我这里,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叶小天微笑着站起来,拱手还礼道:“赵驿丞恕罪,小弟公务在身,不敢耽搁啊,等此间事了,自然是要去驿站拜访的。”赵文远摆了摆手,常自在马上知机退了下去。常自在一走,赵文远便换了一副口吻,有些埋怨地对叶小天道:“叶老弟啊,你这是在搞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常自在是我的人,怎么还查到我头上了。”叶小天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赵兄是来兴师问罪的。”叶小天叹了口气,无奈地:“赵兄,不瞒你说,近来有大量南洋财货流入中原,而且大多来自缅甸。朝廷为之震怒,先前就已下过命令,要求地方彻查。我本想应付一番了事,谁料上头竟然行文严斥,知县大人吃不住劲儿了,这不,我就被派出来了么?”赵文远见叶小天对他推心置腹,脸色稍雯,便也实话实说道:“对你叶老弟,赵某人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车马行夹带私货肯定是有的,要不然就算能养活那么多骡马和伙计,也喂不饱那么多的哨卡和关隘?水至清则无鱼嘛。不过,南北奇货互通有无,从中谋些利润是有的,至于和缅人交易,那就是资敌了,我分得出其中轻重,这种事,我不点头,常自在绝对不敢插手,赵某人可以为他打保票。”叶小天笑道:“赵兄,言重了,言重了,对你赵兄,小弟自然是信得过的。我来查车马行,只是为了对知县大人有所交待。不瞒你说,是王主簿给知县大人献计,说是此处最为可疑,我不来,成吗?”“王主簿?呵呵……”赵文笑的笑容有些僵硬。叶小天又道:“分寸,我会把握的。打狠了,咱们葫县可就萧条了,到时候乡亲父老们没了活路,挨骂的还不是我?我才不会替知县大人背黑锅,何况,你赵老兄的面子,我无论如何也得给呀!”叶小天拍着赵文远的肩膀,语气十分亲昵,赵文远闻言大悦。片刻之后,马辉和许浩然相继赶回复命,许浩然在车马行的仓库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来自南洋诸国的违禁品,马辉倒是在货车上发现了一些暗箱与夹板。跟着进来的常自在连忙解释道:“大人,暗箱夹层,其实是用来装载贵重货物的,您也清楚,驿道上不安宁,时常有山贼路匪出没。有时候,东的隐秘些,说不定就逃过一劫。”叶小天点点头,板着脸对马辉道:“我们又不是轻言人罪的酷吏,既然没有发现违禁货物,那么常氏车马行就是清白的,暗箱夹层足以入罪吗?这个是做不了证据的,把你的人撤回去吧,别打扰了人家的正常生意。”赵文远站起身,欣欣然道:“等一等!叶老弟啊,旁人可以走,你可走不得。我若是就这么放你离开,你那嫂夫人一定会埋怨我的,走走走,到我那儿去,咱们哥俩得小酌几杯。”赵文远不由分说,拉起叶小天就走。常自在陪笑把二人送到大门外,一个管事道:“雷声大雨点小,真是虚惊一场!”常自在傲然道:“我们有赵驿丞撑着,能有什么事?都去安心做事吧!”轰散了众管事,常自在望着叶小天和赵文远的背影得意地一笑,大摇大摆地回转了车马行。:月初第三天,求月票、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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