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要顾教训和黄训导同意联名,回过头来再对白主簿软硬兼施一番,他定然也要答应的,那时候大概只有李云聪这个死忠还有罗小叶这个讲江湖义气的军头儿依旧不肯联名了,想必就连赵驿丞也会来个墙倒众人推。
花晴风越想越美,清了清嗓子,扭头对坐在侧首的黄教谕道:“黄教谕,对于本县的提议,你……”
花晴风还未说完,就听门口一声怪叫,就像一只猫被人踩了尾巴,随即叫声戛然而止,又似那猫被人割断了喉咙。
花晴风听得那怪叫声是他派在二堂门口负责守卫的心腹衙役,不禁大怒,他霍地转过头去,一把抓起惊堂木,正要严斥堂下,就见叶小天从堂下走上来,一边走一边很随意地向众人不停地拱着手,像极了一只招财猫儿。
“大家好啊,大家好!罗巡检好,顾教谕好。白主簿好,县尊大人,这是在议事么?”
花晴风手中抓着惊堂木,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小天,状似中邪:“不会啊,他不是还该有两日才到么,怎么会……怎么会……”
“啊!”
突然又是一声怪叫,声音就响自堂上,吓得花晴风一哆嗦,手中的惊堂木失手跌落。吧嗒一声砸在那份奏章上。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张典史从椅子上“直不愣登”地拔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吓人,伸手指着叶小天,嘴巴张合几下,忽地脖子一歪,“咕咚”一下又摔回了椅子,随即就向地上滑去。
坐在他上首的是罗小叶,到底是军人出身。身手还算敏捷,迅速探臂一抓,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这才没有让他滑脱在地。就见张典史脸色铁青,口吐白沫,唇色发紫,脸色苍白。已然不省人事。
罗小叶惊道:“不好了,张典史突发重疾。”
这张典史本有心疾,方才一阵紧张一阵放松的。心脏本就再难承受刺激,却不想叶小天突然冒了出来,本就有些心虚胆怯的张典史惊吓过甚,一下子促发心疾,就成了这般模样。
堂上堂下顿时一片大乱,赶紧唤了两个人来,卸下一扇门板,抬起张典史,急去求医诊治,等把张典史抬走,堂上的混乱才稍稍平静下来。
叶小天见张典史发病,心里也有点儿纳闷,他知道花晴风此时在二堂召集众人就是为了对付他,但他刚到堂前,所以并未听见张典史附和花晴风的话,虽然现在看见张典史胆怯心惊的样子他也猜出了几分,可是……他有这么可怕么?
其实叶小天虽然气愤花晴风过河拆桥,利用他斗倒了徐伯夷和王主簿便掉过头来对付他,但他所恨者也只是花晴风一人而已,像张典史这种混吃等死的小人物,不过是摇旗呐喊的角色,他根本懒得理会,怎么就……
骚乱过去,众人落座,叶小天佯装不知花晴风所议之事,坦然入座,对花晴风道:“下官奉命往铜仁求取赈济银两,今已解赴入县,惭愧的是,下官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讨来约有往年九成的赈银。”
花晴风强挤笑容道:“去岁有几个县受了灾,今年铜仁府必有照顾,所以我县赈银少于往年也在情理之中,叶县丞辛苦了。”
叶小天道:“多谢县尊体谅。对了,今日县尊将全县官员召集于此,不知所议何事啊?”
堂上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了,所有的人都望向花晴风,花晴风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顿时觉得“亚历山大”。叶小天一瞬不瞬地盯着花晴风,花晴风的额头不禁见了汗。
屏风后面忽地隐隐传出一声低咳,一下子提醒了花晴风:“事已至此,我还有退路么,根本不可能退却了,便是他提前回来了又如何?我已别无选择,唯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想到这里,花晴风神色一肃,沉声道:“本县召集众官僚,在此众议你为官的过失与罪责,打算联名向朝廷弹劾你。”
叶小天讶然道:“弹劾我?县尊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
花晴风胀红着脸道:“怎么会开玩笑,本县从无戏言。你不敬上司、收受贿赂……”
“停停停停停……”叶小天像挥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打断花晴风的话,直截了当地道:“这些罪名就不用念给我听了,你知道我一定否认的!”
叶小天一到,便在右首最上位坐了,他先向左首众官员扫视了一眼,又向与他同列而坐的官员们扫视了一眼,声音很轻、很柔:“听说有人要联名告我,不知是哪位君子,可否请出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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