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距山外较近的地方,受外部影响较多。比起许多思想僵化的部落首领,他的头脑更灵活。如果是个拘泥古板的首领,更难适应外界的变化,对叶小天的意图领会也会有困难。
李秋池是个精明人,先前只是因为过于畏惧生苗,所以失措,此时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这些生苗的头领明明对自家东翁友善的很,不对!何止是友善,简直是尊敬的很。东翁何时与这些生苗打过交道了?
叶小天回头看了他一眼,对刚刚直起腰来的众头领吩咐道:“入内说话!”
众头领参见他时并非没有说话,不过他们用的是山地苗民的语言,李秋池听不懂这种语言。叶小天对众头领说话用的可是汉语,李秋池见他对这些桀骜不驯的生苗首领竟然没有用敬语,而且是吩咐的语气,心中更是啧啧称奇。
叶小天在众首领毕恭毕敬的陪同下进了山寨,步入大厅。这议事大厅是用原木搭建的,刚刚落成不久,还有新鲜的木头气味。正上首一张宽大简朴没有任何繁琐雕饰的大木椅。
这张木椅本是格哚佬平素召见本部落的元老人物议事时所坐的位置,如今叶小天到了,这位子自然由他坐了,格哚佬和引勾佬则一左一右,坐在距他三阶之下的首位座椅上,其他首领依次落座。
一看这排位,李秋池更迷糊了。这绝对不是招待客人的坐位,哪怕是最尊贵的客人,叶小天坐在这里只有一种解释:他,是这些人的上司、首领,是他们的统治者。
饶是李秋池一向机警多智,也被这一连串的变化弄得大脑当机了。华云飞见他目瞪口呆,不禁偷笑起来。叶小天既然毫不避讳李秋池,显然是不想再对他隐瞒身份,华云飞便对李秋池悄声解释起来。
“李先生,山中生苗部落无数,但是他们都敬畏蛊术师,也就是外界所说的巫师。而山中的巫师们也有一个共同的信仰,那就是蛊神。他们的教主,就是代替蛊神管束所有蛊术师的人……”
李秋池轻“啊”一声,拍了拍额头道:“在贵阳的时候,好像曾听人偶然提过几句,我也未往心里去。蛊教、巫师……”
李秋池蓦地瞪大了眼睛,骇然道:“难道……难道东翁就是……”
华云飞微笑点头,李秋池的瞳孔蓦地又放大了一圈。他艰难地扭过脖子,似乎能听到自己的脖颈发出咔咔的响声:“天……天啦!我捡到宝了!我捡到宝啦!”
片刻的惊愕之后,一向唯利是图、哪怕是一块石头落在他手里,都要被他攥出二两油来炒菜吃的的李大状马上意识到自家东翁的这个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面上顿时露出不可抑制的狂喜。
瞧他这副表情,华云飞也放了心。如果这人泥古不化、不知变通,把辅佐山中教主的事当成大逆不道之举,这个人就不能用了。
叶小天适时的回过头,向身边的李大状笑了笑,似乎已经知道华云飞对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李秋池见叶小天回头看向他,下意识地欠了欠身,对这位东家,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敬畏。
叶小天回身坐正,扫了一眼左右落座、神态恭瑾的众首领,缓缓地道:“铜仁政务,现由监州于俊亭负责。我这次就是受于监州之托,来此调查冲突真相的。引勾佬,格哚佬,两位可有什么话要告诉本尊么?”
引勾佬和格哚佬连忙站了起来,引勾佬气愤愤地对叶小天道:“尊者,此事可怪不得属下。当日属下带了几个弟子下山传教,弘扬蛊神威名。有几个牛鼻子道士上前挑衅,污辱蛊神。之后双方便起了冲突。若是到此本也没有甚么,本教弟子岂会弱于那些牛鼻子,根本吃不了亏。可是当地保正竟然出面庇护,出动壮丁将我们打回山来……”
叶小天看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好象在听打架的小孩子回家向家长告状。这位引勾长佬还真是个老顽童啊。叶小天无力地扶了扶额头,道:“那……你们怎么又会攻打提溪西,把提溪司长官等人都抓回来呢?”
格哚佬一挺胸脯,大声道:“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然要向他们讨回公道,引勾佬一说,我就带人下山了,谁知那牛鼻子逃的快,只好抓那保正回来,叫他交出牛鼻子老道,我们很讲理吧?
嘿!谁想到提溪司长官居然带兵围了我们的山寨,还打伤我们许多人。这时候其他几个部落的兄弟到了,我们就一路打将回去,一直打到提溪司,抄了他们的老窝,方才出了这口恶气,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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