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尚未开衙署理政务,所以衙门里非常冷清。于珺婷行于前,叶小天落后半步,另有十余侍卫紧随其后,过了前边的政务公署,迈进二堂院落,于珺婷刚刚走出两步,突然被叶小天一把拉住。
于珺婷愕然,目光先是落在抓住自己手臂的叶小天的手上,随即移到他的脸上,微愠道:“做什么?”
叶小天蹙紧眉头,道:“有些不对劲?”
于珺婷疑惑地道:“什么不对劲?”
叶小天道:“一路下来,太过冷清。就算正值休沐,没有胥吏衙役,可张府总不吝于在此处设人值守吧?”
于珺婷失笑道:“我看叶大人你太草木皆兵了吧?张家少爷有胆对我不利?”
叶小天摇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先探查一番妥当!”
于珺婷不以为然,却也不好拂他好意,便道:“去。察探一下!”
前方那道门户后面,已经有无数甲兵埋藏,张雨桐自墙角一棵茂密的大树下悄悄探出头来,眼见他们的举动,不由大急。当机立断地喝道:“动手!”
两侧墙头立即跃出无数人影,劲弩攒射,直取于珺婷。于珺婷大惊,拉着叶小天的手臂急退,叶小天的六名侍卫也立即冲过来,将他紧紧护住。
于珺婷的侍卫浪一般涌上去。挡在他们之前,挥舞手中刀抵挡箭矢,只听“噗噗噗”,利似密雨,哪里遮挡得住。最前边的三个人登时被射得刺猥一般。
奈何这些人都是于家死士,前仆后继,毫不畏惧,前方中箭的侍卫尚未倒下,后边的人就已再度补上。待三排九名侍卫倒地,于珺亭已经拉着叶小天退到大门外,返身就走。
“追!给我追!决不能放走了于珺婷!”张雨桐从墙头翻过,疾步追了上去。此时众多甲士也从内门涌了出来,和两侧墙外跃入的箭士汇合在一起,快步向外追去。
“啊!”
于珺婷跑得匆忙。脚下一歪,崴了足踝,疼得她“哎哟”一声,叶小天满头大汗,眼见于珺婷一瘸一拐,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抢上一步,一弯腰。喝道:“上来!”
于珺婷见状也不忸怩,就往他肩上一伏。叶小天一托于珺婷的腿弯,就觉这妮子看着没肉,摸着腴润,背起来却又一点不沉,当下撒开双腿,往外就跑。
于珺婷喝道:“府外必有埋伏,去东院!”
此时他们已经逃到前衙公署,东院正是监州的院落,叶小天虽对于珺婷的话感到奇怪,却知道这女人心思缜密,又有急智,她既这么说,必有她的道理,当下毫不犹豫,便向东院闯去。
因府衙尚在休沐期间,公署内空空如野,几个侍卫护着二人逃进东院,于珺婷指点着叶小天冲进她的签押房,急喝道:“放我下来!”
叶小天把于珺婷放下,于珺婷立即宽衣解带,叶小天在一旁只看得目瞪口呆。于珺婷瞪了他一眼,娇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脱!”
这时守在门口的侍卫道:“大人,他们追来了!”说着把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下了闩。叶小天惊醒过来,慌忙脱衣,一边脱一边想:“凭这么两个人,根本守不住,却不知脱衣服做什么,难不成这位于监州也会请神上身?请什么神要脱衣服呢?”
叶小天糊里糊涂地想着,把外袍一脱,随即就去脱裤子,于珺婷尖叫一声,道:“够了,外衣、帽子就好!”
“啊?喔喔!”
叶小天急急又把褪下一半的裤子提了起来。于珺婷瞪了他一眼,挑了两个体型和适的侍卫,吩咐道:“你们穿起来!”
于珺婷说罢,悬着一条腿,跳到她的座椅旁,这摸摸那碰碰,也不知扳动了什么机关,就听吱轧轧一阵响,青砖地面竟轰然裂开,现出一条台阶次第而下的地道。
叶小天再度目瞪口呆:“这儿是知府衙门,是张家的地盘,怎么居然有条地道,而且于监州竟然知道?”
于珺婷对叶小天的侍卫喝道:“前方开路,出口若有敌兵,杀出去!”
六侍卫看向叶小天,叶小天沉声道:“听命行事!”
六人一想,确也是开路凶险更大,当下再不迟疑,马上拔刀冲下地道,这时外边撞门甚急,大门已摇摇欲坠,于珺婷又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们都顺秘道走,冲出去之后马上找文先生!”
于珺婷向来以军法驭下,那些侍卫们但知奉命,从不质疑,一听吩咐,马上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秘道。叶小天穿着小衣愣愣地站在一旁,一见侍卫们跑个精光,不禁问道:“那咱们呢?”
于珺婷向他回眸一笑,调皮地道:“咱们留下做一对同命鸳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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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