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去了敬畏心、虔诚心么?为什么他们对尊者依旧发自内心的尊重,甚而……更加热爱?”
听说叶小天赶到,格哚佬立即通知正寄住在他寨子里等着觐见尊者的众部落首领一起出迎。哚妮和遥遥听说叶小天脱困,欣喜若狂,却被格哚佬一把拦住。
格哚佬苦笑着对哚妮道:“女儿呀,尊者脱困,赶来此处,是有大事要议的。事情成了,你要和尊者长相厮守自然不难,事若不成,恐怕咱们的山寨都难以保全,这个时候你去掺什么乱,这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啊。”
哚妮想想也是道理,只得按捺住自己的急切心情,反过来安慰嘟起嘴儿来的遥遥。
神殿里,格彩佬像只愤怒的女暴龙,在大厅中来来回回地走了半晌,忽地站住,用拐仗重重地一顿巨石的地面,喝道:“走,我们去看看,他究竟要捣什么鬼!”
格彩佬怒气冲冲地走到殿门口,左右看看,对一名侍卫喝道:“去把格欧佬、格波佬给我叫来!这两个老东西,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耳朵堵住,该发生的就不会发生了么!真是岂有此理!”
跟在她后面的格德瓦满脸苦笑,这个老婆子,比起阴险的格峁佬、油滑的格格沃来差得太远,或许自己当初就不该和她一起对抗尊者。然而时至今日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自己选择的路,继续走下去。
格家寨里大排酒筵,二十多个部落首领,以及耶佬、引勾佬、冬天还有格旎佬、格益佬都在座。这些长老和准长老的座位当然在那些部落首领之上,但是他们之间的座位排列却非常微妙。
叶小天坐在最上首,长老们和部落首领们分属教权系列和政权系列,应该分别坐在叶小天的右手边和左手边。依照资历深浅,同为神殿长老的格益佬应该坐在叶小天右手边首位,其次是格旎佬,再次耶佬,然后是引勾佬,接下来才是准长老冬天。
可是,此刻的排位却是冬天居首,耶佬居次,引勾佬再次,接着才是格益佬和格旎佬。冬天是追随叶小天最久的人,而且在这次长老团和教尊对立的危局中,坚定地站在了教尊一边。
耶佬和引勾佬是赞成叶小天出山之策的,而且是八大长老中最先归附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中,耶佬常驻叶府,引勾佬则留守在格哚佬的山寨,对叶小天的出山计划帮助很大。
所以,叶小天亲自指定,让冬天坐了首位,耶佬次之,引勾佬再次之,接下来的格益佬和格旎佬身份、地位、辈份,都较这三人为高,却只能屈居末席。
叶小天借此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凡拥护我的、信仰我的,才有出人头地的可能!既便你本来的地位很低,我也可以把你提拔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反之亦然。
可是,冬天本来还不是长老,八大长老都还健在,他坐首位,就意味着来日八大长老中一定会有人要下台,即便是山里人生性纯朴,少些心机,这一点在座的首领和长老们也都看的很清楚。
但是谁也没有点破,他们不但没有点破,而且接受了叶小天的这一安排,这就是一种很微妙的态度了,不管是对准长老冬天,已经表态站队的耶佬、引勾佬,试图保持中立的格益佬,摇摆不定的格旎佬,这都是他们的一种态度。
而对面的二十多位部落首领,不但见证、而且认可了这种安排。传承千年的蛊教,由这一任尊者叶小天亲手发动的一次政.变,就在这样微妙的态势中缓缓拉开了序幕。
格彩佬和格德瓦还有格欧佬、格波佬急匆匆地赶到了格哚佬的山寨。酒席宴上,坐在右上首位的冬天和左上手位的格哚佬正跟叶小天笑谈着什么,格彩佬带着格德瓦以及格欧佬、格波佬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酒席筵上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向他们看来,再扭头看向叶小天,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冬天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他是晚辈,格彩佬冷厉的目光望来,令他如坐针毡。
叶小天笑吟吟地拍了拍的肩膀,冬天感受到他手掌上的力量,迅速安静下来。叶小天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格彩佬等人,微笑道:“各位长老来了啊,本尊与各位长老、各位山寨首领相聚正欢,几位长老何不入席,一同饮上几杯呢?”
他往长老席末端的空座处指了指,脸上的笑容含威不露,目光从格彩佬和格德瓦几人脸上一一掠过。这是他最后一次招安,也是他给长老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第一次为人所趁,是他警觉心不够,如果再给敌人第二次反扑的机会,那就是他愚蠢了。这个错他不会再犯。欲革新,必用铁腕手段,他已磨刀霍霍,现在只看对方如何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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