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引起了葫县几大车马行的注意。
在常自在、谢传风以及罗大亨等人纷纷不惜重金,欲把他聘为己用的时候,他又冷静地分析了加入哪家车马行最具前途,最终眼光独到地选择了刚刚成立不久的罗李高车马行。
他的选择没有错,罗李高车马行现在等同于是他的车马行,占据了葫县驿路运输七成份额的罗李高车马行,现如今在整条驿道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车马行,在他手底下讨饭吃的车把式、伙计、武师们全加起来不下五千余人。
这些人全都奉他为大哥,他毫不怀疑,哪怕是他跟东家决裂,另起炉灶,这五千人中大部分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
几年下来,他几乎都快要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公子把他丢在葫县后,似乎也把他忘记了,一副任他自生自灭的模样,从不与他取得联系。也没有交付任何任务给他,直到这一次。
孙伟暄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一声,顺手拈起一枚石子,轻轻抛入水中。石子落水,荡起一片涟漪。涟漪摇碎了他的倒影,他的眼睛渐渐瞪大起来,水中的倒影虽然支离破碎,但那分明是两个倒影,一坐,一站!
孙伟暄霍然回首。立即一个翻身,双膝跪倒在地,毕恭毕敬地道:“见过公子。”
那黑衣公子轻轻一笑,转身翩然行去,孙伟暄急忙站起,快步跟了上去。
“公子!”
孙伟暄跟进灌木丛中,向站稳身形的黑衣公子再施一礼。黑衣公子背负双手。仰望着天空,抹额的系带在脑后微微随风飘动:“叶小天命大,我动用了你那批货里的十具劲弩,还是没能杀得了他。”
孙伟暄微微一惊。
黑衣公子又道:“这小子机警的很,已经日夜兼程,向贵州赶回来了。如果不是他腿上有伤,恐怕我都未必抢得在他的前头。”
黑衣公子慢慢转过身,一双晨星般明亮的眼睛盯着孙伟暄:“叶小天既然没死。再想杀他就更难了。所以,我想改变计划,不妨先剪除他的羽翼。”
这黑衣公子赫然就是田彬霏。田彬霏自然是恨不得叶小天死掉的,但他更明白叶小天活着对田家具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他为什么改变主意突然想干掉叶小天?甚而还要削弱卧牛山的实力?
孙伟暄深深地垂下头去,一如既往地恭驯:“请公子吩咐!”
田彬霏道:“这批军需对卧牛山至关重要,如果他们已经知道这批物资被运往展家或曹家,必然会派人前来追劫。叶小天有一个最大的短处……”
田彬霏的眉梢微微地扬了起来:“他成长太快,但根基太浅,手下有可用无兵,而少可用之将。死一个,他的实力就少一分,等他成了孤家寡人的时候,再要杀他,易如反掌!”
孙伟暄心头一凛,做卧底是一件最痛苦的事,尤其是他在葫县做了多年的卧底。人孰无情,虽然他始终忠于他的公子,可这并不代表他对罗李高车马行,对罗大亨没有感情。
罗大亨是罗李高车马行的东家,又是叶小天的兄弟,如果知道了这笔物资的下落,他会不去追赶?而听公子的意思,他是要利用这批物资为诱饵,把叶小天的得手臂助一一剪除啊!
孙伟暄苦涩地道:“公子,属下不明白,卧牛山势力,对公子重振田氏至关重要,何以还要……还要……”
田彬霏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孙伟暄还没说完的话登时憋在了喉咙里。
田彬霏一向只需下达命令,哪有需要向部下解释的时候,不过考虑到孙伟暄这枚棋子在其中的重要作用,田彬霏还是耐住了性子,缓缓说道:“因为,韧针已经是卧牛岭的女主人,而且她已经有能力控制卧牛岭,叶小天活着已远不如他死掉对我的帮助更大!”
孙伟暄不希望罗大亨死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样的话,再找机会杀掉叶小天就是了,何必……何必削弱卧牛岭的力量呢,叶小天一死,那可都是能为公子所用的力量呀!”
田彬霏冷冷一笑,道:“可惜,其中有些人是不会为我所用的!这些人死掉,再杀了叶小天,韧针才能真正的掌握卧牛岭!人才,我有!我缺的是兵,所以,叶小天要死,不能为我所用的人,也要死!”
田彬霏这句话说完,已经站到孙伟暄面前,一句一语双关的话,听得孙伟暄不寒而栗。在田彬霏的威压之下,孙伟暄不觉低下了头颅,根本不敢迎视田彬霏闪烁着寒芒的眼睛。
“谁?”
田彬霏的目光突然箭一般越过孙伟暄的肩膀,盯向灌木丛后。
:诚求月票、推荐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