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一条道路,引他们到中军来见自己。
八个打旗儿的到了叶小天的军中便被止住了,只盘检了后边所跟三人,缴了他们的武器,这才引向中军。
叶小天临时弄了个马扎,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气势昂然地等那来使参见,正眼都不看他一眼。那三位来使到了近前,还隔着五六丈远,其中一人便高呼一声:“小天兄,久违啦!”
“耶?这是谁与我称兄道弟?”
叶小天闪目一瞧,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赵文远!
且不论当初是如何的勾心斗角,也不论当初究竟谁想害了谁。不管怎样,赵文远那如花似玉的婆娘是死在他卧室壁柜里的,而赵文远他爹,居然是被死在他卧室壁柜里的婆娘给一箭射死的。所以叶小天见了赵文远,还真不好意思继续端架子。
赵文远大步流星地赶到叶小天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神情激动,溢于言表。叶小天身边护卫知道他们已经被搜过身,不可能携有武器,是以只是加强了戒备,并未阻止。
赵文远一把拉住叶小天的手,用力摇了摇,激动地道:“沐晨兄,小弟无心从贼,奈何身在贼巢,身不由己啊!小弟一直思量寻机摆脱贼首杨应龙的控制,弃暗投明,可惜一直不得机会。直到最近,才伺机脱离,小弟游弋左右,翘首以待,终于……”
赵文远哽咽了一声:“终于等到了你们!”
赵文远是来投诚的!
叶小天听到一半就明白了赵文远的来意,不由大喜,随即却是深深的惋惜:“可惜了,这赵文远要是魄力再大一些,既然有心投诚,且虚于委蛇,不离开海龙屯,只遣人与我联络,到时候里应外合,海龙屯岂不唾手可得?可惜!可惜!”
可惜赵文远比他想的还没志气,叶小天不知道的是,其实赵文远在外面打游击的这些天,就有机会直接投向明军。只是他担心被明军将领冒功给宰了。
要知道,恰好接收了一名降将,这可不算什么功劳。如果是阵斩敌将,歼其全军,这功劳就大了,真难保哪个黑了心的明军将领干出这种事来。而叶小天,他曾经与之为友,深知叶小天的为人,这种事,叶小天干不出来。
所以他这些日子到处流窜,游而不击,就是在等叶小天。娄山关?娄山关他不敢去,叶小天在娄山关内休整,山前还有三座军营呢,他不想冒险。
赵文远的胆魄本就不算十分地大,自从他继承了家业,成了赵氏土司的家主,豪宅美妾,仆从如云,就更不想死了。
叶小天虽忱惜于赵文远白白浪费了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可转念一想,赵文远投诚这事儿,只要大肆宣扬一番,还是颇有作用的。这件事会打击播州守军的士气,同时,会增强他先前所设离间计的效果。
想到这里,叶小天便也堆满笑容,对赵文远道:“文远将军,你临阵反戈,深明大义,吾心甚慰!叶某马上报与刘总兵,为你接风、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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