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是,下官明白该怎么做,下官这就去释放了那几人!”王宁一见赵谌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慌忙一迭声的说道。话音落下,便立刻转身向着门外而去,到大牢里释放被他关进去的几人了。
“下官还有一事相求,还望上差能够答应!”刘会之目送着王宁转身离去,忽然又向着赵谌躬身一揖,开口说道:“那赵县令毕竟是我蓝田县一县之令,如今…如今却被堵在城门外,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你这是在为赵元楷求情?”赵谌闻言,神情微微有些诧异,不光是赵谌,便是魏徽、秦明等人听了,也都是一脸奇怪的表情。
“赵县令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刘会之赶紧解释着道:“只是下官以为,赵县令再怎么不是,也是朝廷命官,即便处置也应当由陛下处置才对!”
赵谌闻言,嘴角轻轻一撇,目光带着古怪的笑意望向那边的魏徽,刘会之这话,可是魏徽刚刚在城外说过的,一字不差,简直就跟提前商量好的似的。
魏徽假装没看到赵谌望来的古怪目光,望着刘会之道:“刘主薄,那赵县令草菅人命,罪有应得,让他在诚外受些苦,也是应该的!”
“下官还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刘会之一脸为难之色的望着魏徽,固执的说道。
“行了刘主薄!”赵谌毫不客气的打断刘会之的话,冷声说道:“这事没得商量,刘主薄与其把心思放在那赵元楷身上,还不如想想如何先安置了城里的那些百姓吧!”
“下官遵命!”刘会之一见赵谌的脸色一冷,便知事不可为了,随即心里叹息一声,正了正色说道:“其实,这件事下官先前也已经与人仔细商量过了,也有了安置的办法!”
“说来听听!”赵谌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如今外面一下子涌进成千上万人,刚刚他还想如何妥善安置这些人。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安置在道观寺庙或者城内空闲的房屋,不过这一来恐怕也不会安置太多人。
“是这样的!”刘会之闻言,微微顿了顿,斟酌着用词,开口说道:“下官等人先前就已想过,这么多人一旦进城,城内的寺观肯定是安置不了那么多人的。因而下官等人便商议,到时可否召集各保长、坊正出来,由保长、坊正各带一部人回去,由他们安置在治下的百姓家中!”
“这个怕是有些不妥!”魏徽闻言,皱着双眉略微沉吟了一下,忽然摇摇头道:“这些人毕竟都是难民,良善人家怎可能会愿意让这些人安置在屋里!”
“上差所言极是!”刘会之闻言,矜持的一笑,说道:“若是登堂入室,自然是不行的。但若是家中的柴房或者仓房,再由官府出面,相信也就不会有什么为难的了!”
“柴房、仓房!”魏徽闻言,表情微微一愣,竟是有些意外。若是这些地方,的确如刘会之所言,寻常人家倒也不会有太大的抵触情绪。
“是!”刘会之自信的笑笑道:“下官先前就已走访过,发现好些人家都有柴房,里面空着的地方,若是安置四五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妙啊!赵谌听着刘会之在哪里侃侃而谈,心里早就有些震撼了,谁说这时代的读书人脑袋都是方的,眼前的刘会之显然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
能够想出这样的法子,而且懂得提前去实地走访,这种做事风格,很有点像是后世人的样子,典型的唯物主义者啊!
“此策甚妙!”赵谌望着刘会之,笑哈哈的道:“有了这个办法,城中那些百姓的安置问题,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刘主薄足智多谋,蓝田有刘主薄这样的官,实乃百姓之福啊!”
赵谌的话音落下,一旁的魏徽几人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相比于赵元楷,这刘会之更像是蓝田县的一方父母官。
“下官惭愧!”刘会之一听赵谌这样夸赞他,一张脸顿时憋的通红,冲着赵谌、魏徽等人拱了拱手,一脸尴尬的解释道:“此策甚妙,只可惜却不是下官所想,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赵谌闻言,顿时神情一愣,目光投向一旁的魏徽,而后又望向刘会之,微微顿了顿,开口问道:“却不知想出此等妙策的究竟何许人也?”
“此人乃是从外地来的一名儒生!”刘会之对着赵谌笑着开口:“姓马,单名一个周字!”
马周?我去!
赵谌闻言,登时长大了嘴巴,一副惊讶之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