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带着这些部落勇士,前往南抚州找陈龙树算帐了!
南抚州,虽然这在大唐的版图上,乃是大唐的一个地方州,然而,实际上却是有名无实,所谓的州刺史,也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样子货!
南抚州并没有像中原内地一样的城池,所谓的城池,也不过是像清溪垌部落一样,在周围用粗大的圆木围起,看起来倒像是大唐十六卫的卫营。
自然,所谓的州衙门,也更是不伦不类的,依旧是如寻常部落的吊脚楼,上下两层,上面一层住人,里面的一应摆设,一概没有。
自从这里被谈殿带人攻破后,衙门便一直空着,谈殿平时都在另一处房子呆着,这间所谓的衙门便一直这么孤零零的坐落在这里,无人搭理。
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了,被空置了许久的衙门,今日一早便被人洒扫出来了,里面此时坐着的是身穿大唐刺史袍服的陈龙树。
正是晌午,门外的阳光穿过阁楼的缝隙,斑斑驳驳的洒在阁楼里,陈龙树身穿着别扭的大唐袍服,整个人木呆呆的坐在那里,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
犹如做梦一般!
先是稀里糊涂的杀了谈殿,自以为已经夺回了陈氏在罗窦洞的势力,然而,谁知偏偏又听到了那个神使,要将整个溪垌部落南迁。
于是,再之后他听从了冯智戴的话,答应了带着冯陈两家的部落勇士,一起在南迁的半道上袭杀那个神使!
结果就是,他失败了!
这种结果,其实并不稀奇,谈殿的五千大军,当初都没能奈何得了那个神使,他难道就能吗?
谈殿失败了,随后遭到了他的伏杀,现在他也失败了,那么等待他的结局是什么?
那个神使,一定会派人来报复他的,换成是他,若是拥有那样鬼神莫测的力量,也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对自己存有杀心的敌人的!
给冯暄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当初,冯氏叔侄找他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此事最后成与不成,三家都必须共进共退,谁也不容许背弃盟约。
所以,陈龙树此刻,就在等着冯暄兵马到来,只要赶在那个神使带人过来前,冯暄的人马与他汇合,那么就能逼退,那个各溪垌部落的人马!
煎熬的等待!时间便在这种煎熬中,一点一点的过去,陈龙树目光呆呆的盯着,地板上的阳光,慢慢的移动。
某一刻,外面忽然传来‘登登登’的脚步声,正在目光呆滞的望着地板上阳光的陈龙树,乍一听到这脚步声,内心猛地一紧,‘倏’的一下抬起头,目光忐忑的望向门口。
从门外一气跑进来的人,乃是滩垌部落的阿木长老,一个从始至终都效忠于陈氏的溪垌部落。
“酋帅!”阿木长老一进屋,便脸色煞白的望着陈龙树,说话时,双目中有掩饰不住的恐惧之色。
“来的是谁?”陈龙树明明已经从阿木长老的神情中,猜到了来者是谁,可就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是那个神使!”阿木长老站在离陈龙树几步的地方,一脸恐惧的开口:“来了很多人,差不多,溪垌部落的全部勇士都带来了!”
“冯暄呢?”陈龙树听到阿木长老说,赵谌几乎将各溪垌部落的全部勇士都带来了,脸色煞时苍白,进而神情焦急的望着阿木长老,追问起冯暄的踪影。
阿木长老闻言,对着陈龙树无声的摇了摇头,眼底深处,忽然略过一道悲哀。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冯暄还没出现,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冯暄不来了!
自己面前的这位陈氏少主,真是太天真了啊!第一次被谈殿骗了,结果,丢掉了整个陈氏的势力,第二次被冯氏叔侄俩骗了,丢掉的可能会是什么呢?
城外,赵谌站在人群的前面,看着眼前这座木头城,目光越过‘城墙’望着城上的守军,双目中略过一道杀气,对着身旁的木丘说道:“告诉他们,我只要陈龙树的狗命,叫他们乖乖将陈龙树交出来,要不然,这里的谁也别想逃走!”
一旁的木丘少年闻言,不敢漏掉赵谌吩咐的一个字,照着赵谌说的,立刻便大声对着城池里的人,用土著语喊道。
里面的人,此时,早就因为赵谌带着这么多人,一下子包围他们,而惶惶不安,再一听到木丘大声告诉他们,待会儿惹恼了神使,这里的一个人也不打算放过时,顿时里面的人都变得慌乱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