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封了县候都不愿意回来,那便加封郡公,将爵位再加一等,直接由县候封为郡公。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先例,以赵谌今时今日,在岭南的地位,也当的起一个郡公的爵位了。
不说别的,单单就是同在岭南的冯盎,不也被加封为郡公的爵位了吗?
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孔颖达身后的一名老儒,老儒非但站出来提议李二给赵谌加封郡公的爵位,而且还将理由说的头头是道。
只是,这话由此人说出来,却难免叫人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先前站出来从人家手里抢夺学宫的是你,现在建议陛下给人家加封郡公爵位的还是你。
即便,话说的再好,也难免叫人疑心重重!
“陛下,老臣以为此议,甚为不妥!”那名老儒的话音落下,坐在那边的秦叔宝,心里暗自叫了一声好毒的计。
随即,便不等别人出来附议,抢先一步,便跨到大殿中间,对着李二躬身一揖,开口说道。
先前便对老儒的话,本就存有疑心的人,此时一见秦叔宝急吼吼的站出来反对,双目中,顿时露出果然如是的目光。
反应快的,略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中顿时一亮,随即,望向那边的老儒时,心里禁不住也跟着秦叔宝一样,道了一声好毒!
大唐的爵位也分内外,就拿秦叔宝跟前不久才才又归降大唐的苑君璋相比,两人都是皇帝陛下策封的国公。可两者在大唐的地位,能是一样的吗?
以此类推,老儒提议皇帝陛下为赵谌加封郡公,还拿冯盎做对比。若是皇帝陛下,真的策封了赵谌为郡公的爵位,那就等同于给赵谌的身上打上了外人的印记。
这样一来的结果就是,赵谌即便贵为郡公,实际上爵位还不如先前,陛下承诺策封的侯爵尊贵呢!
先前他们无论怎么争吵。归根到底,其实还是拿赵谌当成是大唐的一份子,才争吵的。而如果,一旦被封为郡公,无形之中,所有人都会无形之中。看待赵谌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毒啊!当真是毒啊!
大殿上面的李二,眉头微微一皱,瞬间也反应过来了,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利害!
“朕也觉此议甚为不妥!”李二的目光淡淡的瞟了那名老儒一眼,说着话,目光转向秦叔宝,开口问道:“那秦爱卿可有什么良策吗?”
“陛下。此次山东旱情,老臣也不知道赵谌可否有法子,能够解决此事!”秦叔宝闻言,双眉顿时皱起,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忽然叹了口气,对着大殿上的李二,躬身一揖道:“不过。既然现今别无他法,老臣甘愿再赴岭南一趟!”
“国公若是就这样空手而去,只怕还要空手而归!”先前提议李二加封赵谌为郡公的老儒,听到秦叔宝这话,立刻便在旁冷冷的开口。
“陛下,微臣也觉得国公若是这样前去,怕也有些不妥!”老儒的话刚刚落下,一个人随即也出班,对着李二躬身一揖,朗声开口。
秦叔宝闻言,双眉一皱,目光顿时冷冷的望向说话的人,目光望去时,说话之人,也恰好望向秦叔宝,两人的目光一接触,秦叔宝脸上顿时露出讶然的神色。
因为,站出来附议老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唐的宰相,天策府里向来以智谋著称的房玄龄。
“房爱卿,也觉得朕应该,加封赵谌为郡公的爵位?”李二别人的话,可以忽略,独独对于房玄龄的话,却是相当看重。既然,房玄龄都站出来附议老儒的话,李二顿时犯了困惑。
“陛下先前便已说了,此议甚为不妥!”房玄龄闻言,对着李二躬身一揖,说道:“微臣也觉此议甚为不妥!”
原以为房玄龄站出来,也附议他的老儒,本来还有所期待,结果,却听到房玄龄这话,立刻便轻哼了一声。
“那房爱卿可有什么良策?”李二一听房玄龄不是附议老儒的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望着房玄龄问道。
房玄龄闻言,先是冲着旁边的秦叔宝微笑了一下,就在秦叔宝觉得莫名其妙时,却听的房玄龄对着大殿上坐着的皇帝陛下,开口说道:“赐婚!”
而后,不等皇帝陛下询问,房玄龄便继续说道:“赵谌此子今年刚刚及冠,据微臣所知,尚未婚配,恰好陛下的襄城也已及笈,因此,微臣以为,不如,由陛下赐婚,以示皇恩浩荡!”
上面的李二闻言,愕然的瞪大眼,下面的程咬金跟秦叔宝,同样愕然的目瞪口呆。
由陛下赐婚,将公主下嫁赵谌,再加上一个侯爵,果真是,皇恩浩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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