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所以,这些事都是由城门郎的娘子说与戴某的!”戴胄神情丝毫不变,望着赵谌继续说道:“当日,这些人进入长安后,先是以亲戚的身份,在他们府上住了一夜,根据她说,一共算上花娘在内,就是五人!”
“所以这样一来,那个被我射杀的家伙,应该不是他们一伙的对吧!”赵谌说到这里时,脑海里也不由想起当时的场景,当时他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一下子撞入那人的怀里。
可那人显然愣了一下,等他跑出很远后,这才如梦方醒一般,追了上来。
“如此说来,便应该不是一路人才对!”戴胄说到这里时,忽然用怪异的眼神望着赵谌,莫名其妙的问道:“长安侯当时真的确定,那人就是来杀你的?”
“呃!”赵谌听到戴胄这话,再看看戴胄怪异的目光。顿时不解的道:“难不成戴大人以为,是本侯故意杀人不成?”
“哈哈,长安侯勿恼!”戴胄一见赵谌的皱起双眉,目光不善的望着他。赶紧张嘴大笑一声道:“此话,非是戴某问你的,而是被你射杀的那名刺客家人问出的?”
“他们还敢跑出来问我?”赵谌闻言,双目中陡然闪过一道历色,望着戴胄几乎是咆哮道:“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好好的审讯审讯!”
“呵!”戴胄听着赵谌的失控的咆哮声。抬起手擦掉脸上被溅上的一粒唾沫星子,尴尬的笑道:“恐怕,戴某还没有这样的本事,若是陛下有旨,戴某倒是非常乐意效劳的!”
赵谌本来愤怒的人,一听戴胄这话。立刻便跟哑了火似的,狐疑的望着戴胄问道:“谁啊?这么大背景,就连戴大人都这么忌惮?”
“卢氏!”戴胄闻言,忽然脸色凝重的望着,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道:“范阳卢氏!”
赵谌听到这话,顿时当场愣在那里。邵东门阀,七宗五姓,分别为崔、卢、郑、王、李,因其传承百年的家族,到了隋唐之时,已然成为庞大怪兽一般的存在。
前段时间,赵谌在学宫之事上,就是因为这些门阀世家的阻碍。明里暗里,已经交手数次,想不到这一次,这些人更是过分,直接派人杀他了。
戴胄见赵谌沉默下来,又继续坐在那里说道:“被你射杀的那人名叫卢承庆,乃是卢氏当代家主的玄孙,被戴某派人查明身份后,卢氏在长安的几个老家伙,便跑去皇宫外鸣冤!”
说到这里是时,戴胄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望着赵谌说道:“他们说…呵,他们说卢承庆乃是无辜的,却被长安侯射杀,需要陛下还他们一个公道!”
“然后呢?”赵谌听着戴胄的话,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目光冷冷的望着戴胄,问道:“陛下怎么说的?”
“陛下此时就在甘露殿中!”戴胄闻言,停顿了一下,继续望着赵谌说道:“卢氏的身份特殊,此时又是在皇宫外面,除了卢氏本家除外,还有许多卢氏的故旧门生,场面闹的很大,陛下一时也不好强行干预!”
“那依戴大人看来,那卢承庆是否是来刺杀本侯的呢?”赵谌已经隐隐明白戴胄来的目的了,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弄明白一件事,所以,才会忽然望着戴胄,意味深长的问道。
“戴某当时查验尸首时,发现卢承庆身上多处受伤!”戴胄闻言,却不回答赵谌问的问题,而是望着赵谌说道“这些伤却并非是新伤,似乎乃是一年前造成的,而且,根据仵作所言,这些伤都是由打斗中,被人活活撕裂造成的!”
“所以呢?”赵谌听着戴胄的话,目光依旧直视着戴胄,问道。这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至少可以证明,这家伙也绝非善类,至少一年前跟人拼命过。
说到这里时,赵谌的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总觉得,当日跟卢承庆四目相对的瞬间,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人一样。
刚刚听到戴胄说起,这王八蛋一年前与人厮杀时留下旧伤,这才在脑海里想起,一年前他刚来大唐时,曾在秦岭的金脉山中,遭遇过一名疯子的刺杀。
当时,因为身上穿了锁子甲,导致他险险逃过了那疯子的一剑,后来,老太监进山时,曾与那疯子厮杀一场,老太监胸口挨了那疯子一剑,而那疯子也被老太监,险些当场废了。
这件事已经时隔一年,加之当时只顾着逃命,对那疯子只不过是惊鸿一瞥,根本就未曾看的清楚。
而今,脑海里想起这事,再将两人面容一对比,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当日的疯子就是今日的卢承庆!
“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了!”想到这里,赵谌忽然望着戴胄,轻声一笑,语气森冷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