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在台上的讲话,显得很仓促,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套说辞,都没来得及讲,看上去有点急匆匆的。
当然,这只是在李纲等,极为学宫熟悉的老先生眼中,包括李二在内的其他人,却是丝毫也没感觉到其中的仓促。
当赵谌最后一句话落下,李二竟然率先为赵谌鼓起了掌,其他人看到李二鼓掌,于是,也跟着一起鼓起掌。
“怎么了?”如雷般的掌声中,赵谌对着台下的人,行了一个儒生礼,随后,这才从台上下来。跟李二说了句话,路过裴寂身旁时,裴寂压低了声音,满脸疑惑的问道。
早在典礼开始前,赵谌就曾跟裴寂私下里,商讨过关于他演讲的内容,所以,裴寂自然是知道,赵谌演讲所涉及到的内容的。
可这会儿,赵谌却明显没提起那些内容,这就使得裴寂不由的疑惑。
“没事的!”赵谌听到裴寂的话,目光本来望向人群的,却忽然收了回来,对着裴寂说道:“就是刚刚好像看到一个人,好像在哪见过,可能是看错了也说不定!”
“人?”裴寂听到赵谌这话,讶然的张了张嘴,目光顺着赵谌刚刚望过去的方向,疑惑的望了一眼,看到满眼都是人山人海后,这才转过身来,望着赵谌问道:“是熟人?”
“也算,也不算!”赵谌回忆着刚刚在下面看到的那个人,更确切的说。是那道目光,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迎着裴寂的目光,说道:“裴老不用理会我了。我去那边看看!”
这话落下,赵谌便举步向着戴胄那里走去,而不是,刚刚看到那人的地方。刚刚那人出现的地方,人山人海的,这会儿别说再找人了。想要挤进去都难。
估计,等他大动干戈的挤进去,那人想必也已经离开了!
刚刚的那道目光,非常的熟悉,赵谌在台上说话时,那道目光便在台下。直勾勾的望着他,里面是浓浓的仇恨。
而这样的目光,对于赵谌而言,其实是不陌生的,当初在皇宫门前,独自面对卢氏的人时,那道目光。便曾目送着他被秦玉颜跟姬凝儿,搀扶着上了马车。
只不过,时隔几个月了,卢氏的人,也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被李二全部下令斩了。
长安的卢氏一门尽死,说起来都跟他有关系,虽然有时候想起来。未免还有些内心不安,可想想当日的卢氏所作所为,却也是有些气愤。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赵谌也没必要去想,可谁知,今日的典礼上,竟然会遇到那道熟悉的目光。
典礼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欢庆,学宫准备了很多的欢庆活动,到了晚上,更是有一场盛大的烟花景观。
所以,这时候李二正在李纲等人的陪同下,离开操场的彩台,一起前往学宫的前面,去参观学宫的各个建筑。
赵谌从李二那里脱身出来,快步来到戴胄身边,将正要随同李二一起去参观的戴胄截了下来,背过了众人,询问当日的情形。
戴胄乃是刑部尚书,自然十分清楚,当日斩杀卢氏的前后经过,没想到,当赵谌问起当日的情形时,戴胄一脸讶异的神色,望着赵谌开口道:“长安候缘何突然问起此事?”
“就是随便一问!”赵谌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没直接说出自己心里怀疑的事,而是,望着一脸讶异的戴胄,一脸随意的说道。
“当日陛下全部批了!”戴胄的目中,带着些许的怀疑,这是长期待在刑部养成的习惯,而且,赵谌突然问起此事,也由不得不叫戴胄怀疑。
“戴大人确定没有漏掉一人?”赵谌听到戴胄这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脑海中想着刚刚出现过的那道目光,禁不住望着戴胄再三问道。
“长安侯到底想问什么?”戴胄听到赵谌这话,明显有些不乐意起来,刑部的尚书乃是他,赵谌这话的意思,听在他的耳中,略微有些让他刺耳,明摆着就是怀疑他嘛!
“刚刚在上面,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赵谌听出了戴胄的话音,微微顿了一下,只得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戴胄。
“长安侯莫非怀疑是卢氏的人?”戴胄总算明白了赵谌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只不过,目光中却露出惊讶的深神色,望着赵谌说道:“若是长安侯怀疑此事,那戴某大可以告诉长安侯,当日被关入刑部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的!”
“如此说来,那便是我看错了?”赵谌听到戴胄这十分确定的话,不由的皱起眉头,既然戴胄再三肯定,那就说明,当日卢氏的人,无一人能够逃脱。
如此,只能说明,方才他是看错了也为可知,毕竟,彩台离着人群很远,看错了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打消了心中的疑虑,随后,赵谌又跟戴胄闲聊了几句,这才跟戴胄分别,望着拥挤的人群,烟头叹息了一声,举步便向学宫前面走去。
李二此时,正在李纲等人的陪同下,在学宫各处转了一圈,最后,这才来到了学宫的实验楼,也可称之为教材楼的里。
教材楼之行,乃是今日给李二展示的最后一个地方,原本窗明几净的窗口,此时,里外全都被暂时用木板定格起来,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整个教材楼都黑漆漆的。
直到李二一行人进来,黑漆漆的教材楼,这才亮起明亮的灯光,将整个教学楼,都映照的亮堂堂的,如同白昼一般。
进门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排排椅子,而在椅子相对的另外一头。则摆放着几台机器,李二皇宫里每日见到,自然对这几台机器不陌生,几台机器都是发电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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