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八月的季节,整个岭南,都被高温充斥着,空气中流淌着一股狂热的气流,呼叫间,叫人有点闭气。
尤其到了十万大山里,莽莽的林海,似乎并没有抵消多少炎热,反而因为林海中气流不通的缘故,致使整个林海中,比之外面要更加的闷热。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整个山林间,都是一片燥热的安宁,不知名的鸟鸣声,回荡在山林间,除此之外,便显得一片安宁。
只不过,这样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寂静的山林间,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后,一道人影从莽莽的山林间钻了出来。
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蓬头垢面,整个人就像个野人似的,手里拄着一根木棍。
从茂密的山林间走出来,望着眼前的景象,微微的顿了顿,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出来了,我冯喧总算是出来了,哈哈哈哈…”
那声音如夜枭一般,透着一股刺耳的声音,远远的回荡在山林间,惊得周围飞起一大片的鸟雀。
正如方才所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赵谌赶进十万大山的冯喧。
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外面的人,都以为冯喧等人,都已经死在十万大山了。
因为,这些人被赶进深山的三天里,十万大山里,被‘雷声’惊得兽吼声声,后来,又从深山里出来的哪些野兽肚子里,看到很多人的碎片。
那样的情形下。自然便是认为,进去的几万人,很难在狂暴的野兽群下活的过来,自然冯喧也不例外。
然而。谁又能想到,冯喧竟然命大,硬是从十万大山中,走了出来!
只不过,冯喧虽然走了出来,可对于冯喧而言。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在十万大山中的经历,就好比是一场噩梦。
好在,如今总算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前面就是钦州了,冯喧身在岭南,自然是对于钦州地界。再是熟悉不过了,算起来,这钦州跟南抚州,就处在一条直线上,中间只是隔了一座十万大山而已。
从当初南抚州进入十万大山,再到如今,出现在钦州地界。冯喧就相当于,只身穿过了十万大山,中间经历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出了十万大山,冯喧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爽起来,仿佛刚刚经历的痛苦,已经不存在了一样。拄着那根木棍,就向着远处的那座山峰而去。
钦州宁氏的部落,就在那座后面,只要过了那座山峰,便就能抵达宁氏部落,而后,他便可以好好的可以休整了。
“站住!”想到这里时,冯喧一下子打起精神,迈步就向着远处山峰而去,只可惜,刚刚才转过一道小山丘,眼前就猛然出现了两名大唐士卒,将冰冷的箭矢对准他,大声呵斥道。
“完了!”从见到这两名大唐士卒的第一眼,冯喧的心,便一下子跌落谷底,嘴巴无声的张了张,双目中露出一片绝望之色。
只是,没容冯喧再多想,那两名大唐的士卒,便已经带着冯喧,转过了面前的山丘,来到了一名大唐武将的面前。
而此时,当冯喧来到这名大唐武将面前时,在他周围,全是全副甲胄的大唐士卒,粗略一眼望去,差不多便是四五千人。
“你叫冯喧?”面前的大唐武将,脑袋上顶着一顶卷耳头盔,身上披着厚重的甲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蓬头垢面的冯喧,周折眉头问道。
听到大唐武将这话,冯喧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好不容易从山林中跑出来了,高兴便高兴吧,为何还要喊出自己的名字呢!
然而,大唐武将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冯喧开口,忽然就听的从另一处密林中,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而随着这脚步声,又是一群大唐士卒,在一名年轻将校的率领下,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还没等那名年轻将校过来,刚刚还在冯喧面前,威风凛凛的大唐武将,忽然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望着那名年轻将校说道:“想不到,处默竟然亲自赶来了!”
处默?程处默?
原本低着头,思考着自己处境的冯喧,这时候猛地听到处默两字,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下子抬起头来,快速的望了一眼过来的年轻将校。
果然,当冯喧望去时,就见的带着几百士卒,刚刚从密林中出来的年轻将校,不是别人,正是向来跟赵谌兄弟相称的程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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