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很明显的讶异了一下,远远望着赵谌,讶异的开口道。
赵谌今日的这副装扮,还是当日在学宫时,跟裴寂老儿聊完之后,临时决定的,李二事先并不知情。
“微臣多谢陛下惦念!”李二问这话时,赵谌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过,听到李二这话,赵谌生怕李二说漏了嘴,不等李二再问,便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冲着李二一拱手道:“不过,微臣已经将养了数月,过些日子大概就能好了!”
重伤在身,又是将养数月,虽然没明着说,是在辽东时‘受的伤’,不过,以李二的反应,赵谌觉得应该是能明白的。
“…爱卿为了我三十万将魂,受了如此重伤,当真是不易!”果然,就在赵谌话音落下时,李二的双眉,顿时微微皱了皱,随即,微微迟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望着赵谌,叹了口气,说道:“朕在此,便替那三十万忠魂,向爱卿说声谢谢了!”
“陛下言重了!”李二居然配合他演戏,这让赵谌都有点惊讶,不过,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赵谌便也一本正经的冲着李二说道:“微臣如今也是身为将门,因而,想到那三十万忠魂,埋骨他乡,任人欺凌,微臣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说到这里时,赵谌忽然顿了一下,仿佛是被说到了动情处,微微仰起头来,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哽咽’着道:“所以,能够让那些忠魂能够安然回归故里,别说是微臣受一身重伤了,便是拿微臣的这条命去换,微臣也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
“说的真好!”此时,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是静悄悄的,听着赵谌跟李二在说话,当听到赵谌这话时,那边的程咬金,顿时一脸感慨的道:“要是再煽情点,俺老程差点就信了!”
“难不成,你认为这的是假的?”程咬金这话才一落下,一旁的老秦,却忽然转过头来,望着程咬金问道:“别忘了,这小子可是刚刚才从辽东回来,那些忠魂,也可都是这小子接回来的!”
“你知道的,俺老程不是那意思!”跟老秦一起久了,自然对老秦的脾气,十分的了解,因此,一听老秦这话,程咬金那里还听不出来,老秦这明显,已经在护犊子了。
“谁信不信,反正老夫是信这小子的!”李绩向来都是看热闹不显事大,一听程咬金跟老秦的话,立刻便在旁边,冲着程咬金呲牙一笑,有点落井下石的补充道。
“俺老程跟你无话!”听到李绩这明显落井下石的话,原本尴尬的程大魔王,顿时气的一翻白眼,立刻别过头去,看都懒得看一眼李绩,狠狠的说道。
“爱卿的忠心,朕听了甚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陪着赵谌演了一处忠肝义胆的戏,随后,李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冲着一旁的老太监说道:“长安侯有伤在身,多有不便,朕特许给长安侯赐座!”
大殿之中,每个人都有一张蒲团,上朝时每个人,便都跪坐在上面,不过,这种姿势坐久了,也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而李二此时所说的赐座,其实,就是一个靠枕,里面是实心的,是专门给蒲团设计的组件。
放在蒲团上时,人的手肘柱在上面,缓解了上半身的重量,比起只身坐在蒲团上,不知要舒服了多少倍!
“微臣多谢陛下!”戏没白演,好歹是跟李二混了一个靠枕,眼睁睁的看着老太监,抱着一个靠枕下来,赵谌赶紧在下面,冲着李二感激道。
这一出小小的插曲过去,了解内情的人,此时,望着赵谌在哪里,光明正大的靠着靠枕,俱都一脸无奈的表情,而这其中,便就有渊盖苏文。
此时的渊盖苏文,脸色黑的就跟锅底一样,刚刚赵谌跟大唐皇帝的对话,他都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
君臣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说着,在渊盖苏文听来,这君臣两人的每一句对话,都像是刀子,戳到了他的心窝里。
他刚刚有好几次,都想站出来大声的诘问,可是最终都忍了下去!
大局为重,况且,这里乃是大唐,并非是高句丽,还没轮到他说话时,他便只能坐在这里,默默的扮哑巴。
有点肝疼,渊盖苏文尽量的不去看那边的赵谌,默默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一定要稍安勿躁,莫要被眼前的一点事,就给高句丽招来无妄之灾。
+做为高句丽的西部大人,大概,这还是渊盖苏文,第一次这么的能隐忍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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