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了地宫之中的雪原修士都在拼命的向着逃窜,也知道他们或多或少都抢走了一些资源,甚至猜到了这里面可能有一些承天剑道的邪修,只是他们那虽然来了来了数百人,但总不能真把这无数人都杀光了,而且以他们的人数,也无法立刻就将这偌大地宫周围完全的封索起来,只能大势为主,皱着眉头,任由这些人散了开去。
不论如何,这些人带走的只是小部分,地宫里面的大部分物资,倒是及时保住了!
“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啊……”
半空之中,诸弟子都已经在冲向了各处位置,布守四方,封锁地宫。
而人群里面,却走出了一位身穿蓝袍的元婴剑仙,他踏着空中风雪,剑识一荡,扫遍了这地宫上下,看到了那无数散乱的物资,也看到了刚才一片大乱里死伤的无数人,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最后时,目光冷冷扫过了那些坐镇地宫的中州修士,面无表情,眼神冷冽。
而在看向了那些夹杂在人群里的洗剑池弟子时,却是升出了无尽的杀意:“亏你们也是洗剑池弟子,居然能够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来,你们对得起你们手中的剑吗?”
“哗!”
说到了怒处,他抬手一挥,一道剑罡呼啸,将那些洗剑池弟子插在了身前的剑尽处扫过,一道道崩成了碎片,厉声大喝道:“若不是白猫衔书,将一封信放到了剑首案上,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居然瞒着剑池,做出这等恶事,更不知道你们究竟要将这等事,做到什么程度!”
一众洗剑池弟子脸色灰败,眼神绝望。
他们不知道那白猫衔书是什么鬼,但却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见到了元婴剑仙这等怒意,他们便意识到,等待他们的惩罚,或许比入剑狱更为严重!
这件事毕竟是他们瞒着剑首所做,既然已经被仙门知晓,便也等于大势已去,事到如今,也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那六道魁首一手安排的,但他们只是不明白,若真是那六道魁首所为,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惨了,恐怕再无翻身机会,可你呢?
你做出了这等事,承天剑道还能容下你么?
为什么明明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非要搞到了这等惨淡收场?
……
……
之前众修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一片大乱。
如今众修皆逃,又是一片大乱!
洗剑池弟子赶到了地宫一带,便像是冲进了蜂巢,惊起无数马蜂,惊惶失措的奔向了四面八方,冲进了茫茫风雪之中,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消失在了四面八方的雪原之上。
而在这一片乱象里,方原也伺机逃了出去,向着雪原最深处飞掠。
他这时候伤势已然极重,此前虽然借了一身剑意,以及那提前炼好的无数道玉简之威,勉强接下了那可怖无比的一剑,但还是引得重伤发作,这时候已经虚弱至极了,在这第七道雪线之后的茫茫雪原之上,感受到了无比的寒意,似乎一丝一丝,浸入了自己骨髓。
只是勉强掠出了百余里,他便停了下来,实在是驾驭不动云气了。
落地之时,一阵寒风吹来,他居然险些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周围的风雪如沙,重重的自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打在身上,方原脸色更显得苍白了起来,急忙服下了几颗宝丹,只是如今风寒雪冷,罡风呼啸,没有时间和地方好好的炼化,这几颗宝丹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勉强走了几步路,他便又呕出了一口鲜血。
无奈之下,他只好暂且找了一处雪坳,静静的等了半晌。
周围无边风雪席卷,大地一片苍茫,显得他身形有些疲惫,也有些孤寂。
休息了很久之后,他转头向地宫方向看了一眼。
“李白狐以本命道剑为我作保,让我愿意再相信一次洗剑池还是有底限的……”
望着那风雪之中,似乎若隐若现的剑光,他慢慢起身,向着雪原深处走去,此时心神俱疲,什么事都不愿想了,只是心里暗暗的叹:“……这件事我做到了这种程度,也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事情已不是我可以掌控的,只希望你们最后的处理结果不要让我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