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醉了酒,醒酒以后就没事了。”
“嗯。”小北低声应着,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裴擎南身上。无力地说,“你给夏清打个电话吧,她儿子要是能下床,也让他一并过来。”
她也在心里对自己说,只是喝醉酒,不会有事的。可是心跳为什么那么快?为什么那么害怕出事?为什么要像诀别一样让夏清和那个孩子一起过来?
过来见最后一面吗?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都还没有听她叫一声爸爸,怎么可能会是最后一面?
遗失了二十年的女儿,没有亲耳听到她叫爸爸,会遗憾的,他舍不得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她从未有哪一刻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
夏清很快带着季律赶了过来。
季律身体还很虚弱,走路有点慢,一路都是夏清扶着过来的。
“姐姐,我爸爸他怎么样了?”季律一来就红了眼眶。
小北看着季律苍白着脸,眼眶泛红,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不会有事的。”她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进急救室了?”季律巴巴地踮着脚尖望着急救室。
“没事的,别担心。”小北说。
看着这么小的孩子那么担心的眼神,她心里突然泛酸。
她对夏清说:“现在还没有出来,你带他坐着等吧。他才刚住院,身体虚弱。”
夏清点点头,扶着季律,要扶他去椅子里坐着。
季律不依,仍然踮着脚巴巴地望着急救室,固执道:“不,我就在这里等着。”
“去休息吧,你需要休息。”小北说。
季律固执地摇头:“我就在这里守着,我想让爸爸一出来就看见我。就像我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也想要一出了手术室就第一眼看到爸爸。”
小北心头微颤,孩子的世界总是最纯真的。她再说不出相劝的话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来。
所有人都迎了上去,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望着医生。
裴擎南第一时间开口:“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摇着头。
“呜呜,爸爸!我爸爸……”季律一见医生摇头,便呜呜地哭起来。
夏清立即捂住他的嘴,低斥:“别哭,听医生说!”
季律强行止住哭,他的肩膀却仍然一耸一耸地抖得厉害,可见十分伤心。
小北揪住裴擎南的衣服,情绪也有些不稳。
裴擎南一面拥紧小北,一面问医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只能确定他不只是酒精中毒和醉酒那么简单!”医生凝重地说,“至于具体原因,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出来……”
“他现在人怎么样?”裴擎南又问。
医生凝重地说:“现在还在昏迷,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我们会进一步做检查,我现在要去送检!”
医生说着便拿着血样离开。
裴擎南立即打电话:“阿品,季叔这边出事了,你们赶紧过来采集血样回去研究!”
不止是酒精中毒和醉酒,那么,极有可能与病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