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深吸一口气,她转身往外走,身子冷得瑟瑟发抖。
瑈柔转身想叫贺珵风脱件衣服下来,结果见他只穿了一件体血,只好伸手搓着清苓的手臂。
杜远明叫秘书找了家茶楼,在茶楼门口下车时,瑈柔见对面有卖衣服的,悄悄对贺珵风说:“你去给清苓买件外套或丝巾,她刚刚冷了。注意颜色!”
贺珵风马上去跑腿,杜远明他们先进茶楼。
刚坐下,贺珵风就拎着条黑丝巾进来了,瑈柔马上给清苓披上。
清苓恰巧打了个喷嚏,急忙拉拢丝巾,说了一声谢谢。
杜远明又看了瑈柔一眼,估计贺珵风一个大男人没有这么仔细,肯定是她的主意了。他顿时感慨万千,杜倩赶得上她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闲事不想,杜远明叫人上了茶,清苓刚伸出手,看见手指上的戒指,微微一顿,悄悄将戒指转了一圈,把蓝宝石握在手心。
不是他吧……不是他……
她端起茶,轻轻地喝了一口。
杜远明说:“我们最迟明天就回A市吧,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回去就可以安排葬礼。基本上的程序都有专人打理,不会出纰漏。那边有好几处公墓,到时候我们一起给你妈妈选个好地方。”
清苓突然问:“妈妈是要回孤儿院吧?去过了吗?”
永宁这地方,她小时候就听徐可薇提过,所以很快想明白。
那时候见妈妈寄钱,她还跟妈妈保证,等自己长大会挣钱了,这件事就让她代替妈妈去做。后来嘛……生活不由人,最近两年好了,但她靠的是贺璘睿、妈妈靠的是杜远明,说起来有钱,却不是自己的,没想起来是一回事,想起来也不可能借花献佛。
“看过了。”杜远明沉痛地低下头,“如果她不回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我非要来接她……”
清苓有点恍惚,迟钝地问:“怎么回事?”
杜远明就把前天的事说了一遍,清苓哭道:“这难道是天意……”
贺珵风听了,脑子里把事情一连:小偷-出门-车祸……只怕,不来永宁,也会出事。
如果真是这样,凶手明显是经过周密的谋划,就是要置人于死地!至于来孤儿院,恐怕是徐可薇临时起意。这边连个摄像头都没有,希望警察会联想到徐家被偷的细节。
瑈柔递了一张纸巾给清苓,清苓一边擦泪一边说:“葬礼从简吧,不用回A市了,就在永宁办。妈妈在这里长大,不幸又在这里……她都不知道她原本的家乡在哪里,这里就算吧,葬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我这里,请我干妈过来就可以,别的不在乎。另外……孤儿院那边也要通知一声……”
杜远明点头,坐在他身后的秘书马上记下来。之前联系的丧葬业务、殡仪馆,都是A市的,得赶紧改过来。
“你干妈那边的电话,我帮你打吧。”杜远明说,“你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事再找你拿主意。”
清苓点头。
下午,杜远明把到处安排得差不多,又来问清苓:“这边可以土葬,你看……是土葬还是火葬?”中国土葬是传统,很多人观念里,还是不愿死后烧成灰的。
清苓沉思片刻,说:“火葬。木头会被虫子蛀坏……妈妈说过,她不给虫子咬的机会!”